激怒他?”她永远是淡淡口吻,事不关已疏落。“若教王选下任月使与千冥无关,根本只须坐看即可。”“你若此时暗助,九微必定感激。”“他感激对有何助益。”“四使失衡对你更无好处。”他稳稳情绪,斟酎用词。“紫夙与千冥关系在教中不是秘密,隐伏势力极大。九微此时根基未稳,你们携手方能勉强平抑局面,失去弑杀组支持,稳固魔教在西域三十六国影响便只是空谈,届时,千冥有绝佳理由挤兑你,就像今日对九微样。”
静滞片刻,清冷话音如风送浮冰。“若插手只会同时得罪风花二使,说不定死得更快。”“你不插手,他同样不会放过你。”“就算如此,千冥以内务挚肘,紫夙以刑律相扰,这两方非权责也帮不上忙。”“你有办法。”他紧盯住她。“只要你真想。”她冷冷回视。“教你看战国策可不是为对付。”“只是陈述利弊。”静静对峙良久,她忽然别过头。“好吧,给他点建议。”迦夜又坐回椅上,沉吟半晌。“目前他最大弊病在于权限不足,最好去找教王争取。”
“教王?”“不错。”“可此时去找教王,岂不更证明自己能力不足无法慑众?”弄得不好,反给千冥攻讦借口。或许是他疑惑神色过于明显,迦夜似笑非笑斜睨眼,缓缓而谈。“最不希望千冥坐大即是教王,赐封风使是迫不得已,他平乱时功绩过高,不赏无以服众。”
“只是他野心过盛,早为教王深忌,所以才提九微为月使,掐断千冥控制弑杀营机会。谁都知道九微经验尚浅,此时他完全可以直承,教王非但不会小视,反而会视为忠耿坦白,加恩扶持。若是九微只懂得紧抓权力死撑到底,在教王眼中便是缺乏变通人不足取,难当大任,放任他被千冥除掉也无甚可惜之处。”他细思半天,再度开口。“弑杀组桀骜不驯又该如何,用重刑威慑恐怕更难驾驭。”
“扬汤止沸,何如釜底抽薪。”迦夜眼诡异而狡黠。“月使刚刚上任,还没有自己影卫吧。”“你是指……”“已经说很明白,若是他连这都听不懂,也就没资格做月使。”女孩抬手止住他疑问,眉目又冷下来。“殊影,知道你们关系,但你也要清楚,教王并不希望个中原人与月使过从太密,这会令他怀疑下属忠诚度。”她点到即止,不曾把话说尽,他已全然洞悉,转为沉默。不只是与九微过从太密会招疑忌,恐怕教王也不希望九微与迦夜联合,四使互有嫌隙各怀所虑才是那个上位者乐见其成,这样任方都必须仰仗教王来立身自保,压制同僚,才不致有方独大之危。
“下去吧,今天说得够多,别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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