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喧有礼,不知情必以为是莫逆。高大楼船歌乐不休热闹非凡,无数丽人簇拥笑语,莺声呖呖,仿佛个水上温柔乡。那边几个也走过来,白凤歌恨怨重重盯着对方,对着月余前企图毁家灭门仇人,无论如何伪装不起来。宋羽觞留意着船上种种,谢曲衡身影如山,场面上拱拱手,实则全神戒备。
萧世成浅笑回礼,身后群珠光鲜亮美人好奇探视,俱是极有兴趣盯着谢氏兄弟与宋羽觞,吱吱呱呱议个不停,混杂着各地方言口音,大抵是南郡王从四方搜集而来。“托谢三公子之福,好容易处理完南郡琐事,日前陪家父至杭州办事,不想在此偶遇,真是有缘。”说得轻描淡写,背地里不知切齿几回。迦夜掩住缕笑意,懒懒倚在软椅上,没有起身打算。四翼消失影踪,必定是躲进船舱,大概正从门缝窥探。
泛泛闲谈几句,萧世成对着迦夜点点头。“叶姑娘伤势可好?看似清减许多。”她皮笑肉不笑。“请世子恕体弱未能见礼,近日天热,伤处屡屡反复,总不大好。”“那是萧某之过,改日送上灵药为姑娘补补身子。”男子展颜笑,竟似真个抱歉。“多谢好意,不敢劳世子挂怀。”她牵牵嘴角。
“横竖几位也是去扬州,可否赏些薄面同舟共游,人多也热闹。”男子微笑致意,身边丽人听雀跃,毫不忸怩抛过妩媚秋波,大胆言语邀约,皆是冲着谢云书等几名男子。“世子盛情相邀却之不恭,怎奈虚乏消受不起,不敢败世子游兴。”闲闲说着套话,迦夜心下好笑。毫无热情推脱顿时惹得美人们娇嗔不快,嘴上不说,频频白眼煞是明显,及至扫到左近男子,又转成爱悦。
谢云书对众多火热目光视而不见,立在她身边守护,神色淡淡。“既是如此,萧某待至扬州再寻机宴请,届时请诸位务必赏脸。”“世子客气,至扬州自然由谢家作东。”谢曲衡言辞隐带锋芒。“怎敢反让世子劳神。”“客气,有缘扬州再会。”萧世成对着谢曲衡拱手,笑笑扫眼迦夜,转首叱令船夫驶开。奢华富丽楼船渐渐远去,谢云书低头看看她。迦夜没事人儿般拔弄着冰块,全不在心上。
“萧世成似对叶姑娘甚有兴趣。”宋羽觞忍不住道出来,留意她反应。“宋公子似对那些美人甚有兴趣。”她侧手支颐,不冷不热轻讽。讨个没趣,宋羽觞窘窘,谢云书捺下笑意,只作未闻。四翼从船舱中钻出来,对着遥远帆影嘀咕议论。“还好躲得快。”
“看见又如何,横竖是得罪。”“你怕他?”“看怕人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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