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远扬。
花期常在四、五月间,南郡王行宫建于山中,借清寒幽冷山气,开得比别处要迟,才有夏日赏琼花机会。树高数丈,如雪般玉花缀满枝丫,璀灿而晶莹。香气清馨,望之如雪衣仙子临凡。花大若玉盆,八朵五瓣大花围成环,簇拥着团蝴蝶似花蕊,轻风过处花枝摇曳,翩然有冰雪之姿。
萧世成身着华服,身富贵气。谈笑生风,举止得体,全无在白家时威煞,恰如个风流自赏贵介公子。南郡王长期沉眠于酒色,身材肥胖面容松弛。初时露面即回寝殿,对宾客应招呼全交给这个精明强干儿子。来客多是官场中人,时时可闻官场上套话虚礼,萧世成游刃有余应对,若有机会世袭勋爵,必定比其父手段更为高明。
没有去赏花最佳无双亭,迦夜挑处人稍少地方坐下,默默望着灯火极盛下玉树琼花,谢云书则静静看着她。袭淡色轻罗,乌发素颜,幽丽而清婉,随着夏日凉风衣袂轻扬,极似琼花幻成玉人儿,美得极不真切。行过来萧世成也呆呆,随即洒然笑,从身后侍从盘中拈起朵琼花送至面前。“如此歌宴,姑娘偏偏落于灯火阑珊处,必定是招待不周。”
迦夜伸手接过,纤指莹白如玉,竟似与花同色。琼花在掌上洁白馨香,比脸犹要大上许多,她不出声笑笑。“好花。”“比不上姑娘容色。”恭维话虽轻佻却也出自本心,萧世成赞句。“难怪谢三公子片刻不离。”话里透着讽刺,不过对二人全无作用,只当没听见。“多谢世子盛情,花已看过,若无他事请容们先行告退。”谢云书礼貌问声,提醒对方重点。“倒是疏忽,竟忘赏花之外另有故人想见姑娘面。”萧世成故作顿悟,扬眉示意身后随从。没多久,个人从玲珑错落宫苑山道行来。看身法并无多高武功,仔细打量对方眉目,仅是普通西域少年,并无丝毫印象,两人交换眼色,俱是茫然。
少年并未留意,对萧世成恭敬行礼,说着口流利汉话。“索普,你可认得那位姑娘。”少年这才抬头看过来,明亮眼睛愣半晌,猝然激动起来。不管迦夜想过什样场景,都不曾料到这般情形。少年忽然双膝落地,眼里涌出大滴泪,满怀真诚感激,毫不掩饰倾慕之色。
“以为今生再见不着仙女姑娘,请容索普致谢。”少年嘴里龟兹语提醒某个被遗忘记忆,谢云书迅速想起张血泪狼籍孩子面孔。
迦夜退步,怔怔僵瞬。“不记得……”少年绽出带泪笑。“龟兹边境村子,多亏仙女姑娘迦陵鸟般歌声才救,直记得姑娘脸,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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