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时间。”“那又如何,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除谁也不要?”清冷话语带上三分讥嘲。“你要不起,你自己知道。”“其实这样也好,本不喜欢与白道世家牵扯。你自有你要担当事,别硬拖着……”腰间手蓦然紧,他隐约有怒气。“再说遍,只要你,无论怎麻烦都不会放手。”
“可是想放。”她声音很平静,像水,又像冰。“不想那累。”冰冷而绝望寒意瞬时包围他。“没人敢看不起,进谢家,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她点点硬拉开他手,毫无留恋自怀里退出。“你希望沦落到那个地步?”“,做不到。”黑白分明眸子看着他,幽冷。“你知,知。”心渐渐落入深涧,又压上巨石,沉而硬。“你很好,非常好,可是不要。”她眼终于柔点,真心遗憾歉疚。“对不起。”抱歉让你遇到。他明白她未出口话。
“你,真很骄傲。”声音涩得不像自己,心痛得像有什硬生生撕去,却无能为力。再呆不下去,他蓦然起身披衣,带着伤极心离去。
静静卧半晌,她重回蜷曲姿态,如个婴儿。迷茫看窗外黑沉沉夜,不知过多久,就在即将合眼刻,仿佛利刃劈裂身体,睽违已久剧痛再次袭来。她紧紧咬着唇用意志苦撑,疼痛再超出忍耐极限,眼睛不自觉得掠向丢在床边短剑,又强迫自己挪开,她……答应过……此刻是那样难以忍受,痉挛抓起剑远远甩到房间另角。
豆大汗滴不断落下,双腿痛楚永无尽头,夜长得可怕。当剧痛终于平息,她伏在地上,虚软等着气力恢复。这次,她只能靠自己站起来。天,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光影仍暗,但黎明已至。耳畔突然传来极轻落地声,毫无疑问,有人踏入苑内。这个时间……步履声也不对,她连咬牙力气都没。勉强侧头望向不远处圆桌,零落药瓶摆在案上,还有装着骨骸玉坛……她拼尽点点蹭过去,汗透身体在地上留下道蜿延印记。
他心跳得极快。摒息净虑,小心翼翼接近,黑黝黝厢房看起来异常平静。快速翻至窗下,猝然响起阵碎裂之声,似乎有什瓷器跌得粉碎。心险些从腔子里跳出来。明知此时间谢云书必定已离去,仍禁不住咽咽口水。又静半天,听得客栈早起伙计传出洗漱声,再无法拖延,亮剑护住全身,如只轻巧狸猫翻进房内。
屋里很黑,地上蜷着个人,穿着素白单衣,娇小身形告诉他正是要带走人。尽管对方是个女孩,毫无反抗之态伏着,他仍是戒慎戒惧靠近,足尖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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