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谢曲衡还是跟来。涉及那个女孩,三弟行为即超出常规,不由得悬心。屋里确实很乱,谢云书瞥眼脸就白。案上玉坛岌岌可危悬在桌边,短剑落在屋角,药瓶砸得粉碎,分明是外人侵袭才可能导致场面。
谢曲衡也在看,并不太担心,那个女孩绝非易与之辈。“主上剑。”碧隼触触,与银鹄对视眼,俱是神色凝重。迦夜不离身剑落在这里,不用说也明白意味着什。“碧落散有用过痕迹,几乎整瓶。”银鹄极其小心审视着那堆破碎瓷瓶,又拾起旁银烛细察。“烛芯上有迦罗香。”谢云书在看凌乱得吓人床,手掌按着天蚕丝褥寸寸摩过,又遁着道几乎不可察拖痕来到桌前,案上桌巾被扯至垂地,边缘有个极淡指印,破裂碎瓷边有几滴血,他蓦然闭上眼,狠狠掴自己记耳光。
“老三!”谢曲衡骇然拉开他手,俊脸上渐渐凸出指痕,他却像完全没感觉。“你别急,叶姑娘武功超凡,说不定是自己……”“她被人掳走。”低哑声音半晌才说出来,悔恨万分,痛入肺腑。“昨夜她旧伤复发,完全没有应对之力,是不该离开。”银鹄碧隼头次听说,俱是惊疑对望,但知此刻不宜多问,默默静听。“你怎知她旧伤复发。”谢曲衡约略听二弟提过些情况,顿时察觉到严重。“床上还有未干透汗,只有痛到极处才……”谢云书说不下去。什样汗会几个时辰犹未干透。除那般惨烈发作,不复有别可能。
探过两名暗哨,皆是未察觉时候被人从背后击倒,没看清来者。出夏初苑,谢曲衡时茫然,这般无头绪行事手法,该从何寻起。多日未见玉公子正待出行,瞥见二人,远远微笑致意,即使是惊讶于对方脸色难看,也未曾表露分毫。李叔忽然想起。“对,这带眼线曾几次见过叶姑娘和玉公子起,看起来却又不熟,会不会是……”话未说完,谢云书已走过去。“请恕冒昧,在下想请教公子事。”嘴里说得客气,眼睛极是可怕,玉公子身后侍从已按剑在手,随时警惕。
玉隋摆摆手,仍是温文有礼。“三公子请讲。”“玉公子可曾见过夏初苑叶姑娘。”玉隋微微怔,随即坦承。“与她有数面之缘,未曾深交。”
“公子入住此间即是为她而来?”咄咄逼人问话令身后侍卫面露不悦,玉隋不以为意,淡淡笑释。“度以为她是位故人,大概是弄错,数次打扰确实唐突。”“玉公子最后次见她是什时候。”玉隋想也没想立即答出。“三日前,瘦西湖荷塘泛舟之时。”他盯很久,确定对方没有说谎,剑拔弩张气息终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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