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相公点点头:“不错。”
去他张良,去他黄石公!原来这不是故意考验心性,这根本就是要自始至终地折磨人啊!商相公下辈子投胎后,定是五百年后高考班班主任!
在几天之前,方应物做梦也想不到,他在倦居书院进修生涯是如此痛苦不堪,而且漫漫白昼、漫漫长夜不知何时是个头。
平还不足,就不要去参加道试,免得自取其辱。”
连轴转写八股文,已经快写疯方应物自,bao自弃道:“晚生就这水平,丢人就丢人,秀才到手才是实际,按规矩县案首必定要过关。晚生不信,其中就没有办法。”
商相公笑道:“你这小小童生当然不怕丢人,但老夫怕。道试文章说不定要进题名录,若你破烂文章流传出去,是老夫脸面无光!
你面子值什钱?坠老夫面子才罪莫大焉!所以,你还是抓紧功夫磨练技艺去,不要在此浪费时间。”
方应物脸皮都快被商相公吐槽成筛子。毒舌,绝对毒舌,毫不留情毒舌,这还是他认识那个宽厚长者吗?
方应物算是看出来,无论商相公怎说,劝慰也好,激励也罢,甚至不惜使激将计,但目只有个。
商相公底线是异常强硬、并坚定不动摇——方小朋友继续连轴转地练八股文去,写吐不怕,继续练到吐血再说。
几乎被题海战术淹死方童生想起史书上对商辂盖棺论定:平粹简重,宽厚有容,至临大事,决大议,毅然莫能夺。
他原先还奇怪,个人怎会同时具备宽厚大度与原则强硬两种看似矛盾品质?但这下他总算体会到。两种之间区别只在于,有没有值得去坚持目标。
“道试之前,直就如此?”方应物仍不死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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