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别人,不必再装。”九厥呵呵笑,“自那夕阳舞之后,你若还看不出那李淮是雄是雌,那便真是头不长眼山猪。”
“……”苏秋池脸红,旋即梗起脖子道,“知道那厮是女-人又如何?苏大公子平生见过美人比吃饭还多,那种姿色平平脾气又坏男人婆哪轮得到担心!”
口是心非不定是女-人专利,男人也有份。自那个傍晚,苏秋池恍觉出李淮真实性别后,前后这回想,心里竟隐隐涌起股不可言表感觉,说是爱慕,不像,哪有人会爱上个萍水相逢来历不明,又爱与自己
心无世俗,行无拘束,在看似无状笑闹中,说古时圣人,论今日市井,天下奇闻,妙趣横生。说道兴致高昂时,苏秋池还会倒在地上蹬腿大笑,连鞋子甩出去都不知道。
此处乐,不思蜀。苏秋池与李淮虽然谁都不曾讲这话,神态眼神中却写得明明白白。他们喜欢这个地方,喜欢九厥酒,似乎也喜欢九厥这个人。次数多,苏秋池与李淮再看彼此,好像都不似从前那般敌意浓浓。虽然他们仍然斗嘴不休,虽然李淮依然干那在地上挖个洞骗苏秋池掉进去把戏,虽然苏秋池也干那偷偷往李淮酒壶里倒进半罐盐勾当,但这切似乎都变作种乐趣。
曾有那个傍晚,酒过三巡,远处夕阳正好,抹灿灿金色,像海波似地层层起伏,用嘴缓慢悠远手笔,将眼前山水放进绮丽如画线条里。九厥取过他竹笛,懒懒倚靠于桂树树干,蓝发灵动,衣袂轻扬,薄唇微启,支青翠竹笛,飘出人间最美妙乐章。苏秋池文采尔尔,却还粗通音律,让兰亭从屋里取出九厥古琴,盘腿坐好,置琴膝上,借三分醉意,-撩-动琴弦,替九厥笛声唱和,笛琴,相得益彰。那李淮听得心动,起身到院落中央,踩着节拍,翩翩起舞,步如花开,袖似云水,眼波流转中,摇荡这微醺风情,颦笑间,恍如仙子临世,哪里还有半分男儿气。
笛琴谐奏,美人起舞,这三个人,不知不觉构出世间最优美画面。兰亭趴在窗前,严重只有窗外那难得见美好之景,他笔,在纸上快速移动。
若时光无法停留,就把这只属于他们三人美好,留在画中吧。
【010】
今天,清晨小雨直到午后才停住,没有眼光翠微山,到处都是灰与白。
李淮已有五天不曾来过,苏秋池口里说着那泼猴不来才好,好酒都被他糟蹋,眼睛却不住地朝竹屋外头瞟。
“不见那原价,反而不习惯吧。”九厥轻易看穿他,“这就对。你若为那厮担心,才是好。”
“胡说八道!担心个大男人作什!”苏秋池白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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