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是只贪玩之心大过天小树妖,喜欢用凹地四周长出藤蔓编成网,然后跑到那方从某个暗洞中涌出泉水所成水潭里捞鱼玩。那水潭里鱼特别漂亮,不但五颜六色,有鱼还会发出好听鸣叫,尤其被网困住时,有会发出婴儿般哭声,这让那时觉得十分有趣,常常恶作剧地将他们抓住,又放掉,再抓住,再放掉,乐此不疲。
凹地里还有许多小动物出没,有漂亮橙翅鸟,灵巧白狐,狡猾地鼠,多不胜数。但最喜欢还是三耳兔,黑脸白身,胖像个毛球,带着自己孩子,笨笨地扭到水潭边找那些青苔般野草吃。对于这些看就忍不住想捉弄小胖子们,总是出其不意地躲在暗处,然后张牙舞爪地跳出来,将这些小家伙吓得鸡飞狗跳,差点滚进水潭里,自己则站在旁笑破肚-皮。
充分地享受着修成人形自由,身形与心灵,在最原始最纯粹欢乐之中陶醉。
但那天,当小槐树用枝条-羞-愧地勾住
围绕,有大把金子作报酬,而现在,身边除个在店里兼职做棉花糖帮工之外,就只有偶尔来找做占卜人类顾客。
没错,现在就是靠卖棉花糖,以及用塔罗牌替人占卜来赚生活费。完全艰苦创业,自食其力。同族,那个叫做暮树妖姑娘,用个实际上并不太高明花招,骗走真身与人形。简单讲,如今她是“不停”老板娘,她是树妖裟椤,她接管切。
说起来还是很郁闷,心疼那些掉进别人口袋里金子,偶尔还会想念下胖子跟瘦子,没有这两个笨蛋供使唤和欺负,人生确实苍白。
试着分析过暮心理,现在她完全可以用根小指头就要命,可她偏不,非要用另种方式,好好地将“保存”下来。想,她必然是看诸如“让个人痛快地死去,远不如让他痛苦地活下去更好”之类反动言论,然后实践在身上。
可是,跟她,真有如此深仇大恨?
只是打消只尚不成熟小妖怪妄想罢。
提取所以关于暮记忆。
那还是在初得人形,刚开始在浮珑山修行日子。
每到中秋之后,便下到山脚那处凹地里,找寻种叫山芒子野果,其实并不好吃,极酸又带微苦,果肉粗糙,像把小刺扔进口里,但子淼硬要每天食用枚,直到冬至,说对调和气息,巩固元气有益。除这果子味道,记得,还有那棵孤身长在凹地中央,矮矮瘦瘦,发育不良小槐树,每根树枝都焉焉地垂着,像堆蓬乱头发。
它实在毫不起眼。如果不是因为整块凹地里只有这课树,兴许都不会发现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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