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忙忙慌慌装起手机,三步并两步冲出去。
“别跑那快,地上滑!”
这个比自己还小两个月丫头,行事说话总是风火雷电,君岫寒摇头。
谢菲边跑边飞速地摁着手机键,发短信历来是她大爱好。
到门口,冷不防与人撞个满怀。
让国宝在自己手里莫名化成灰,谁还会坐得稳睡得安?!第二天,这事就被捅到上头。文物无故受损,背黑锅自然是那些参与过此事工作人员,开除开除,警告警告,连报纸都登出这件并不光彩事。虽然那些人确冤枉,但是他们也确没办法解释成灰原因。最后只给安个‘年代久远,衣料氧化严重所致’牵强理由结这件事。”
“真品毁,那难得件宝贝……所以博物馆才做这个复制品来纪念吧……”君岫寒若有所思地点头。
谢菲连连摆手,说:“这复制品,是老秦做!”
君岫寒心,咚得跳。
“老秦是在出土后第二天来到博物馆工作,虽然他只是个普通工作人员,没有参与到‘事件’里去,可这事前前后后他也知道不少。有天,他主动向馆里提出,他想做件跟真品模样复制品,如此难得古代,留个纪念给后人也是好。馆里同意。于是,有人看到老秦抱着厚厚堆石榴红衣料,钻进存放真品残灰研究室,水米不沾,整整三天没有出来。中途有人去查看,隔着反锁大门,只听到剪刀嚓嚓声音,还有股烧焦糊味。三天后,老秦抱着这件跟真品完全无二走出来……这才有们现在看到复制品!”
谢菲稳住身-子,抬头瞧:“老秦?!”
“哦,是小谢啊。”老秦抖抖还没折好雨伞,“这晚才走啊,外头开始打雨点。”
“没事,带伞。”谢菲从硕大挎包里掏出折叠伞,边关上包扣边问,“秦老师怎跑回来?!”
老秦扶扶镜框,大门上方灯光落下来,刚刚映在镜片上。
“有点事,还没做完
听完这席话,君岫寒心里疑团有点豁然开朗意思。
老秦对于偏爱,或许等同于画家之于作品,甚至母亲之于孩子吧……
人类对于跟自己有关东西独有情感,有时候会强烈到旁人无法理解,自己也无法解释地步。
“你既然知道这些,又何必总是背地挖苦老秦。”君岫寒玩笑似地嗔怪着谢菲,“那是他辛苦做出作品呢。”
“那也不用像个花痴样成天跟件衣服说话啊,那感觉很吓人!”谢菲不以为然地站起来,看看时间,然后朝她摆个再见姿势,“不早,再不走就没车回市区。今天跟你说这多,改天你得请吃饭做酬谢啊!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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