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陈囤也是面色自若,稳坐不动:“没想到不是炸药,竟然是……”
只见整辆铁甲列车周身转眼间已幽灵般地爬满了一朵朵或白、或红、或蓝、或紫、或黑的艳丽鲜红,茎叶不断向四周蔓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纵横交错,缠满了列车周身,还无孔不入地向内钻入。列车前进的庞大动能与蔓延的藤类植物不停较量着,一时间坚韧的根茎被拉断而发出的连串爆响不绝,但列车的速度终究还是越来越慢,不久之后也就止住不动。
许多茎叶藤蔓迅速缠上列车装备的一门门机枪火炮,堵塞炮口,将一门门杀戮机器化为装饰着无数鲜红的废物。越来越多的鲜花如潮水般涌入列车内,密密麻麻地布满每一处空间,堵住每一个出入口。
空气中飘散出浓郁的香气,闻到鼻中如同喝了醇酒一般,令人昏昏欲醉,那是源于曼陀罗花的迷醉花香。
无数鲜花之内,隐约可见有色彩斑斓花色紧身衣,连手中刀具也是艳丽如花的忍者,以矫健的身手,无声无息由列车每一个窗口跃入车内,又淹没于花朵的海洋中。在这种异常环境下,他们无疑是最可怕的潜伏者及杀手。
论用绿魔滑板还是极乐灵屋都是轻而易举,绝无风险,但堂堂一方军政强人,在中国大地上还要躲躲藏藏,又像什么话?所以陈囤这次前往北京,时间路程皆堂而皇之对外公布,全无保密作伪,倒要看看何人吃了豹子胆敢下手。
“嗯?”说话间,王宗超突然有所感应,身形一闪已来到车窗边,凝望着窗外不断向后飞逝的景物,一时不语。
“出了什么事了?”王宗超的举动令高翔与大帅也都是凝神戒备,同时询问王宗超。
“我之前感觉整个天地似乎暗了一瞬,但这里四野平阔,又没什么遮阳的事物。”王宗超皱眉道,实际上那一暗甚至比普通人眨眼还要来得短暂,要不是日月真瞳对光线变化出奇敏锐,根本感觉不出来。
“要小心戒备!”大帅当即纷纷下去,让手下人加倍打点精神。
这群忍
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起来,然而过来良久,依旧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高翔也不由有几分皱眉:“眼看着再过半小时多就到了北京正阳门东站,日本人再不下手,难道还要在车站数千迎接军民,以及许多中外友人面前下手不成?这可与他们一贯鬼祟风格不合。”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点?”王宗超突然指了指窗外,“之前的一个多小时,我们车厢内的光线没有丝毫的变化,换句话说,太阳一直都没有移动过位置……”
话音未落,一直平缓向前的列车突然一下剧烈震动,车顶的吊灯“哗啦啦”倾泻下来,碎玻璃像雪花般纷纷扬扬,洒落激溅。
高翔脸色不变,低声冷笑道:“该来的,总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