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典史有何大能?能叫严秀才吃亏?”王主簿有点不信。
周县丞皮肉不笑道:“李典史聪颖得很,只道是上官选妾,吓走那严秀才!”
那黄师爷听到这里给李佑个赞赏眼神,嗯,这李佑办事果然用力,甚至不惜得罪严秀才。
但又听周县
最后吩咐黄师爷:“汝与李典史张榜发文,遍邀富户出资助银,至少集得五万两。今后过河钱,县里分文不取,尽与出资者按股分利。”
李佑看着陈知县发号施令,心里为未来旅游胜地默哀番,取石万方,怕是这整个飞燕矶要炸没。就是后世最凶残县官,也没听说谁敢拍板下令将整个山陵夷为平地。不过……心里倒是有点点羡慕什。
周县丞和王主簿心里不满也无奈,陈知县把前期工作中辛苦事都交与他俩,黄师爷和李佑负责仅是收钱……
场公事谈完,人人口干舌燥。便有门子上茶,众人品茶闲聊番,说说风花雪月,乡里民情。
周县丞瞥着李佑,似乎很漫不经心地笑谈道:“近日坊间传言,那眼高于天严大秀才吃个闷头亏。”
名至少数十年不朽。君不见,苏堤至今已经数百年仍在传诵,焉知数百年后不会流传陈公堤?
陈知县不甘心,转头问在座唯本地人李佑道:“本县当真无石材?”
李佑犹疑着说:“回大老爷,有似是有,只是……”
“有便是有,无便是无,尔吞吞吐吐是何意思?”
李佑道:“县北临近太湖偏僻处,有飞燕矶,其高二十丈,方圆二三里,多有石材……”
周县丞开口,李佑暗道不妙,这老贼驴定没有好话。
王主簿很感兴趣地问道:“谁敢让他吃亏?”
“话说几日前,本县有娼家李环者,欲出阁,严秀才出银八十两拔得头筹,只脚进洞房却又被人撵出来。”
“此是何人?”王主簿好似相声捧哏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李典史。”
陈知县大喜道:“此足用也!”
黄师爷也道:“如此项,便可省银数万。”
这在后世是旅游胜地啊,李佑心中想道,又禀道:“乡间愚民多有传言,飞燕矶下镇压妖邪,开山取石怕要惹非议。”
“子不语怪力乱神,此不足为虑也。炸山取石,造福苍生,此乃万家生佛大善事,妖邪何惧之有?”陈知县做出决断:“下月雇劳工役夫,采石制成石条储备,待秋后全县征发民役开工建造。”吩咐王主簿道:“汝去点检户薄丁口,计量人数,令每里秋后务必出役三十人,抗命者里长甲首枷号示众,全里连坐充发徭役!”
又吩咐周县丞道:“朝甲申后虽开矿禁,此次炸山取石需火药量大,仍不易购得,汝速赴南京采买,七月前要办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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