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句依旧,后两句投机取巧不求上进倒是可以撤掉。”
李佑大笑,在她眼中,果然是事业型男人才有魅力。
却又听关小姐夸道:“夫君敢狠下心来卖身求荣,这已经超脱投机取巧、不求上进层面。况且刘娘子听说十分丑怪,刘老巡检也是很难缠人。能经住这些,说明夫君心性大有长进,有几分坚忍做派,好男儿当如是也。”
李佑笑声戛然而止,这到底是讽刺还是褒扬?为何他点儿也分辨不出来?
关小姐叹口气,心道如何去讨男人欢心真是难死人,谁让命数作怪他是丈夫自己是妾呢?刚才找个由头称赞他应该有效罢……要不再把自己名字告诉他?便道:“可惜你有缘无分,不成夫妻。如今可以告诉夫君,妾身贱名两个绣字,刺绣绣。”
进阁楼,是个小厅。那婢女从楼梯上去叫人,李佑便打量起周围,这小厅三面开窗,面帷幕,光线很好,角落里随意摆些盆栽,中间还有个香炉。里面那道帷幕斜斜拉起半幅,内间大约是个书房样式。
没多久,听见响动。抬头看到关小姐手握书、手扶栏地出现在楼梯里向下走。她此时头上随意挽着斜斜欲坠髻儿,上穿浅紫窄袖交领短襦衣,没有外衫,下面是件素色罗裙系在纤腰上,移动间露出小小丝绣软鞋尖。身看去十足居家打扮,简单舒适。
离得再近些,李佑便清楚瞧见副好容貌,可谓是修眉斜入鬓,星眸泛横波,雪肤衬花貌,粉面出雍容,和脑海中那个形象对上号。
她不会平常都是在此会客罢?李佑忽然想起这个闹心刺头儿问题,又仔细环视屋内,发现这儿家具摆设实在没有点客厅样式,纯粹私人领地,才放心。毕竟自己是她夫君,自然有特别待遇。
李佑拱拱手见礼,关小姐便邀李佑入那边书房坐下说话。
在古代个闺阁小姐能主动把真名告诉男子是种什情况?起码是心里认可罢,李佑想着不由
两人皆是随意把手中物事放在身边案上,李佑趁此偷眼看去,那关小姐手里拿书卷不是别,赫然是《探花集》本。当下李佑便笑道:“关娘子也爱看诗集吗?”
关小姐答道:“随意翻翻。常言道诗言志,妾身就想起要看看夫君诗词。”
李佑好奇问:“那都看出什?”
“这本都是狂蜂浪蝶之作,言之无物。”关小姐说:“倒是未入集首金粉东南十五州,才略微显现夫君不甘于下心迹。以前妾身倒是对夫君有所误解。”
李佑心内得意洋洋,叫你当初拒,总算认识到好处罢,便戏道:“你曾经评价有四句道:争风卖俏,轻薄无行,投机取巧,不求上进。如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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