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听下官言。”李佑赶紧说道,随后将丝织业大户吞并小户筹谋讲遍。
陈知县恍然大悟道:“难怪平白送县衙五千银,商人果真无利不起早。那又如何?区区几个织机,如何能与田耕
“还是算罢,县尊绝对不肯拿官府去做买卖,何必自寻苦吃。他又不是特别需要巴结知府。”
可急需用钱!李佑说:“替老先生扛住王同知和赵大官人情面,这大人情难道不感谢二?此次去游说知县,还请你来助拳帮腔!”
说话间,陈知县回衙,李巡检便仗着力大硬扯着黄师爷同去拜见。
两人进官房,陈知县见李佑便道:“你来得甚好,今夜为卢尚书摆送行宴,你也要去。还有何事?”
这老大人要回京师?李佑答应下来后道:“禀县尊老爷,确实有事。下官近日读史,发现本县将有大祸!”
县衙,见知县不在。李佑便去黄师爷公房,问老先生道:“县尊去哪里?”
“去县学,没甚大事,应该很快回来。”
李佑顺势坐下说:“那便在这里等等。”又抱怨道:“老先生真是好得很,自己受不王同知王大人,就把他打发给。”
黄师爷招呼杂役上茶,“在县衙不得自由,哪里躲得他。你在西水无人管束,躲藏比方便得多。”
“是躲,父亲可不躲,反而还迎着去奉承,弄得头疼无比。老先生你……”
在旁喝茶黄师爷噗声,忍不住喷出水来,差点吐到对面李佑身上。这李巡检莫不是读几本小说家言,就学那套开门见山大话吓人手段来游说?这招已经很过时。
“危言耸听!夸张其辞诡辩之术就不要来卖弄。”陈知县毫不留情地鄙夷道。
李佑笑着说:“县尊英明,不过确实有些心得。看前朝覆灭多起自兼并,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便想到本县也有此危情,下官忧心如焚,县尊不可不察也。”
你能编出点像样段子?这叫如何帮你说话?就看你那表情哪有忧心如焚样子?黄师爷边看戏边想,又庆幸没开口助他,否则岂不是起被笑话。
陈知县自负熟知县情,并不相信,斥道:“休要再闲扯说笑,若无它事就退下罢。”
黄师爷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今日找县尊何事?”
“正为此事而来。县内无钱,欲说服县尊由官府出面包揽西水丝绸买卖,从中盈利,以此上缴知府。既不盘剥小民又不得罪上司,岂非两全其美?”
李佑又将那日和关绣绣商议情况大略对黄师爷讲讲。
黄师爷皱眉道:“这不是与民争利?有损县尊官声,他不会答应。你去劝他,定会被责骂。”
李佑笑道:“尽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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