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关员外踉跄着也要往外走,这个可是不能放。李佑便上前揪住便宜老丈人领口道:“关老员外勿走,你还有些事情要结。”
关员外回头怒视李佑道:“你还要干什!”
“老东西先闭嘴!吃里爬外还有脸说话。”李佑毫不客气呵斥道,又对黄师爷说:“既然县尊判,事不烦二主,请老先生执笔做中写个婚契,不然以后总名不正言不顺。”
黄师爷写完,李佑扫两眼道:“少句话,以关家丝行铺子为嫁妆。”
关员外气地吼道:“你太无耻!”就算没有代管官营生丝总账房事情,关家丝行铺子年也有二三百两银子盈利,如今李佑轻轻句话便要拿走,实在可恶。
当母凭子贵,因子受封,以全天伦。此事遂成国朝常例,本案可援照此法,虽有父命在先,女儿却又有孕在身,二者相较,礼法虽重,但岂能重于伦常大道,教骨肉天伦不得聚合?当以母随子,判与李家。”
判词出,板上钉钉,李佑冷笑几声,又对陈知县道:“崔监生串通女父,谋夺他人妾室,涉及西水镇,巡检司要侦缉此案,还请县尊允下!”
那边崔监生见输官司,正咬牙切齿,听见李佑这话,连忙道:“吾乃国子监监生,只能受国子监处分。”
陈知县制止李佑公然报复,“原告倒也有理有据,况有父命在先,并非完全诬告,李巡检不要蓄意报复!此案已毕,退堂!”在陈大老爷看来,李佑这次平白占良家女儿做妾,他自己也不是很干净罢,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崔监生怨念先不提,却说那关员外这两日为告官事情担惊受怕,毕竟有把柄在李佑手中,但心怀救女大信念,倒也咬牙硬挺。况且崔监生信誓旦旦说打官司没有问题。
李佑冷声道:“老员外可以不签,大不将你家产罚没入官。哦,别忘你女儿还在家。”他先前拿着父亲威胁女儿,现在又拿着女
可是今日见这李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生生把官司赢去。希望愈大失望愈大,叫关员外顿时感到万分沮丧。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个父亲要不回自己女儿?
殊不知李佑恨他比恨崔监生更甚,这老东西被猪油蒙心,也不知钻什牛角尖门心思要把女儿带回去,嫁给崔监生这样士林败类,难道堂堂个年轻英俊李巡检还比不上快四十老鳏夫吗?
关员外抓住崔监生袖子道:“这可怎办?”
崔监生见事不可为,哪还管他,甩手不理,出衙门。
李佑倒也没有阻拦。个在县里没多少根基回乡穷监生不值提,但要报复还是再等几天风声过去罢。毕竟这家伙怎说也是在读书人圈子里混,自己长久在本地做官,总要讲究些名声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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