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县作色道:“你这是什话,何须找知府,本官难道惧阉党不成!”
李巡检对此不能理解,没人说你怕他们啊,何苦非要揽事上身?做官不都是讲究少惹麻烦息事宁人,这是什心态?疑问道:“下官不明白县尊所想……”
陈知县轻易不吐露心事,但此时也觉得不妨和李巡检明示,悠悠念句道:“疾风知劲草。”
疾风知劲草?李巡检低头参悟好会儿,终于悟到其中真意。
名缰利锁啊!陈大老爷是想靠着踩太监来扬名……这想法就和他剽窃诗词样,都是为名声。
李佑起身去找陈知县,要说说织造局事情。
陈知县见李佑便道:“不要和令尊生怨,都是为公事尽心。本官看令尊做事勤勉老到,又熟悉县情狱案,考虑让他任这刑名吏目。”
李佑摇头哭笑不得,老骥伏枥壮心不已,看来父亲沾自己光要焕发职业生涯第二春,县尊爱提拔就提拔罢。想起当初父亲在祖宗牌位面前训斥自己不思进取,再看看父亲这五十岁还不停息奋斗精神,果然是有差距。
“随意县尊处置,下官此次前来有要事相报。今日那织造局有人到镇上关家丝行肇事,如何是好请大人示下。”李佑禀告说。
陈知县闻言又追问道:“确定可是苏州织造局?”
作为个有理想有志向文官,陈大老爷需要彰显节义风骨。但这东西如何彰显?古往今来不就是靠踩权贵。问题在于,真要顶撞权贵,副作用也太大,不能轻易这玩,可太监就不样。
宦官太监阉党那形象,在如今已经是烂得深入人心,织造太监在苏州二百年时间经营出名声更是恶劣得无以复加,绝非十年八年可以扭转。很坦白地说,踩太监在上到文官士大夫、下到人民群众中是种刷声望极好办法。
当然也有个势力对比问题,李巡检这样要壮着胆子去猛踩织造太监,结果只能是被阉党刷声望……不过换成陈知县,效果显然就大不样。人们脑海里还都残留着当年太监势力煊赫显耀潜意识,其实现在已
“可以确定正是。”李佑回答,便发现陈知县面露喜意,不过因为讲究仪态没有拍案叫好而已。想不透是什原因,这很值得高兴?又建议道:“还请县尊告与知府老爷,早早平息此事为好。”
陈知县摆手,“不急,此次来是什样人?”
“似是织造局内几个官吏役卒,有个织造局副使为首领,下官已经看押起来。”
陈知县口气很遗憾道:“织造太监没有来?”
李佑越看越觉得陈知县有些不对头,即便你背景深厚不怕织造太监也没必要唯恐事情不大啊。再次建议道:“县尊不必为此费心,请知府老爷出面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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