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沈同知强行压下心中不安,淡定道:“本官也乃朝廷命官,他轻易能奈何?听闻当年王知府忍辱负重,驻足不出,百事不管,如此便不露破绽,安然无恙过两年时间。等可效仿之,以待石大参天时。”
对,沈安突然挠头道:“好像还听说,李推官和个什陈巡道十分亲近,小差点忘这个。”这个事不如李佑打参政骂知府那些传奇段子新鲜有趣,所以时没想起来也是可以理解……
登时沈同知信心彻底冰消瓦解,他还能等待到所谓天时……
余师爷开口打气道:“东翁!只要谨言慎行,大不作闲职,或者调往他方。既便有钱粮田亩公务要办理,最终都需盖知府大印才做数,李推官想栽赃陷害,也要牵连到府尊,没那容易。关键在于守好私德即可。”
打气归打气,沈同知相当紧张,他还真就此龟缩在同知厅不出,心严防死守,每个细节都要提防到李推官。
算什。
当时心理和现实巨大反差引爆二十家人狂喜,感恩戴德都是小。到泽被苍生地步谈钱就俗,他们要在后衙官舍中给再生父母李大人立生祠,但王知府制止这种封建迷信活动。
这批人再加上李佑另行安插八个亲朋,占到府署经制吏员三分之二左右,所以才能说李推官三分府衙有其二也。
此时原首领吏员都被发配边疆,胥役群虫无首,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李推官既有本地为官这个别人无可比拟巨大吸引力,同时和知府关系紧密,又恩威并施地露几手证明自己不是蠢货,更别说留职察看考察大权。
种种因素加起来,隐隐间李佑便成苏州府吏员衙役心目中公推金交椅大头领,私下里人称“小正堂”。
连日下来,戒备
从李推官这个特例可以看出,为何朝廷要定下不得在本省为官制度,而且*员要到期流转。区区两个月时间,李大人便能在官府内外打下拥戴者甚众局面,再过几年又要到什程度?
幸亏当今正逢太平盛世,天下和谐得很。若遇遍地烽烟乱世,再发展几年李大人多半就是十八家反王三十六路烟尘中个。
说尽废话,千言万语收为句——沈同知是个相较正印官差许多新上任佐贰官,而李推官是个加强版本土“大吏”。在府署这亩三分地上,比起势力,孰优孰劣目然。
终于真正弄明白自己招惹到个什样人,上任才十余日沈同知顿时头大如斗,做梦也没想到李佑居然是如此种奇特存在,他为官生涯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人。
照此说来,只要还在府衙里,前后左右所见小吏都是李佑人,那他岂不如同栽入蛛网小虫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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