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究竟是要作甚?”
李佑指着城墙上道:“府尊且随下官登城。”
到城头上,李佑和王知府手扶垛口,环顾四望,入眼好派花花世界。处处人烟稠密,遍地店铺楼肆,水上船只相连数里
又过两日,王知府正在午睡小憩,没有心事他睡得很安稳,但被吵醒。他长随匆匆进屋,禀报道:“主人!李推官召集工匠兵丁,将西边城墙炸出个口子!”
“这人疯?”王知府惊愕地翻身而起,开什玩笑?这是什行为?炸苏州府城墙,他这个知府居然不知道?李佑不要命?
当即集合仪仗,上轿出巡。快到传言地方,王知府透过轿帘,果然看见城墙缺段。下面几百人正在搬碎砖石,干得热火朝天,而李推官与几个工匠站在旁指指点点,好似商议什事情。
“下官见过府尊。”李佑远远看到知府仪仗,赶紧过来拜见。
王知府跳下轿子,问道:“你这是何意?太胆大妄为罢?”
“派人去将李大人请过来。”王知府对长随道。他比任何人都关心李佑究竟去不去坐监,欲当面问个清楚。
半日后,出去请人衙役回话,“去李府,道是李大人不在府中,小时也寻不到人。只听说他这几日总在府城西边沿着城墙行走,不知原因。”
王知府抬头从窗户看看外面,正是艳阳高照六月天,年当中最热时候,西边城墙长度十多里,天天去沿着城墙转悠,李某人闲着没事干?
“西方乃府城最繁华富庶之处。这定是李大人有去意,留恋不舍,故此逡巡不已。”有幕僚进言道。
王知府皱眉沉思,无数经验教训和直觉告诉自己,关系到李佑事情定不会如此简单,又下令道:“加派人手去找,看他作甚。”
李佑平静地回到道:“下官身为分理筑城事,自然要有所作为。”
“那也不该擅自毁掉城墙,不怕官法!”
李佑掏出文书道:“朝廷钦命总理苏州筑城事石大参同意,何来擅自词?”
王知府时失语,虽然人人皆知石大参要走人,但毕竟尚未正式离任,有他同意,似乎算不上擅自……
其实换成别人不经过知府还是无法动工,但李推官偏偏有这个能力直接从县里组织工匠民役,不必打扰知府清净。
夏日天长,到傍晚时分,有找到李推官踪迹人回禀道:“李大人在城上对着夕阳念几句诗便回府。”
“念什?”
“小只记住句沈园非复旧池台什。”
这是陆放翁名诗,王知府默念遍“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不用再去问,诗为心声,看来李推官已经心生去意,且随他罢,王知府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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