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李佑心里叫苦连天。刚才大中丞已经答应明日早朝奏对辨明,早早平息流言,这很符合他想法。可是为何突然改主意?
大中丞那个新主意说白就是引蛇出洞之计,而自己便成诱饵。居然还要他去高调行事,彻底将他定下夹着尾巴低调做人思路颠覆。
这能怪谁来?李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若不是自己多事,蓄意将谈话引至费祭酒及国子监事件,也不会导致大中丞莫名其妙改主意。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啊。
李佑为难道:“下官才短识浅,在京城人事生疏,难免要误老大人妙计。”
赵良仁举起书信道:“吾弟信中,称你干练得用,可堪驱使。他向来不轻易赞人,你何须自谦。”
先前样疑惑,“若有人欲陷费大人于不义,害死六监生即可。凭空多此举而捏造你假冒御史又意欲何为?”
挑起话头李佑汗颜。难道告诉老大人,可能是自己拿着许尚书信件招摇显摆惹祸上身?如果说出真相,自己在大中丞心目中评价该落千丈罢?早知道不该将话题扯到这儿来……
赵良仁又想想问道:“你在国子监收下监生血书,可曾说过什?”
李佑答道:“下官只答应转交有司,别真不曾说什。”
转交上书“有司”不是通政司就是都察院……赵大中丞顿有所悟,莫非是李佑在国子监说到都察院时候,隐隐把与他关系透露出来?然后便引起有心人注意,意欲借着李佑为导火索将这把火烧到他身上?
靠,赵二老爷你表明下功劳就好,何必赞扬能干……李佑继续为难道:“下官孤身来京,势单力薄,如遇不测风云难以应变,怕要误老大人大事。”
赵良仁安排道:“不妨,你好歹也是七品官身,不至有什不测,想必无人胆大至此。若不放心,拨遣劲卒护卫两名随你左右,另写亲笔书信由你随身携带。”
李佑心里忍不住呐喊道,人家
别人难道不知道他只要句话就可以帮李佑辩白?是不是假冒御史难道不是他最有发言权?他手底下真御史无数,难道需要派假冒去?
本是很简单件事,经人这拨弄可就有些不简单……死六个监生不是大事,但如果死六个监生故意要牵连到他身上那就算大事。
多年宦海生涯练就智慧发动起来,赵大人将事情越想越复杂,越想越意味深长……
赵良仁大人思路很对,无限接近于真相,可惜从根子上歪。
不过搞这些心计,他也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当即改主意道:“血书放于这里,但本官先不出面。你且正大光明出去,招摇过市几日,让本官看看是谁先跳出来。例如可以再去国子监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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