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七艳。”
李佑迷惑,他只听说过江南七怪……
朱部郎解释道:“李大人初至京师,有所不知。数月前,有位好事者从江南地区搜罗批名妓驻留京师,院落开在城东本司胡同。个个绝色,技艺过人,称作江南七艳,满城人趋之若鹜,连也……哦,她们却异口同声道,苏州小李大人诗词举世无双,其他无可入眼。”
李佑不由得叹口气,
“不免贵姓朱。”礼部仪制司员外郎本正经道。
朱乃国姓,确不好免贵……李佑见对方要看票条,就沉默住。
“你是苏州李佑?”朱部郎见票上姓名便猛然高声道。
正在想心事李佑被那响亮嗓门吓跳,不知朱部郎大呼小叫是何意思,只能答道:“正是。”
朱部郎拍案道:“李大人!有人曾道,虚江李佑,诗词功夫天下第!”
“哦?怎是你?”声有点耳熟响亮声音传入耳中,闻言李佑抬头后也惊讶道:“原来是你!”
堂上门前送客出来之人,却是前几日在通州驿站见过,那个同院声音洪亮士子!
此时他身着和李佑样青色圆领常服官袍,只是胸前补子品级更高。
李佑呆立瞬间没闲着,发动电闪雷鸣速度做出两点判断,是这个人确是员外郎,小吏没骗他;二是这个人非同寻常!能叫侍郎猥自枉屈会是简单人物?
李大人当机立断,上前步长揖道:“前夜多谢大人仗义解围!不然下官难得幸免。”
好大顶高帽,难道京师也有他名声流传?经典作品毕竟是经典作品,李佑压住窃喜,谦虚道:“实在过誉,怎敢当得起,下官这点微末之才也就自得自乐而已。”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此言出自何人之口?”
“兵部卢尚书。”
原来是他老人家,李佑恍然大悟,这同乡尚书地域观念强,家乡有点出色事物肯定要卖力吹捧。
朱部郎继续道:“还有人说,苏州李大人,诗能勾魂,词可摄魄,举世无双!”
“太夸张,这又是谁人所说?”李佑仿佛被搔到痒处般,美滋滋问道。
“你这人,是为办事才这般说道罢!甚是违心!那晚本官可是连连讨得无趣!”那人大笑道,不等李佑尴尬又道:“不过本官知道你们这些外官来京中处处低头难做,对此倒也体谅得很!上回本官也是看不惯瘟官为难地方!”
这位大人还是像前夜般心直口快、豪放爽朗,李佑心里讪讪地评价道……其实前夜李佑评价是三个字——二愣子。
不同话从不同身份人嘴里说出来,效果自然不同……
“既是有缘人,请进!”仍不知名员外郎大人邀请道。
李佑进去后侧坐于下首,递上票条顺便问道:“敢问部郎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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