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秀美白皙女乐师奏曲完毕,没有出去,却主动到李佑身前,盈盈拜道:“奴家今日愿为李老爷左右驱使。”
教坊司这些女妓,有卖身有不愿意。这位女乐师穿着妆容,近似于良家,不像是肯卖身。她若自重,李佑倒也不会没情趣没素质强迫,当下便奇道:“你识得?”
“李老爷大名如雷贯耳,见面如何不识?”
李佑心有所感对众人叹道:“近日悟出个道理,凡有女子平白自荐枕席,无论什原因,其中必有另个男子。”
众人齐大笑,有人问道:“李老爷有什遭遇悟出道理?敢详述让等解疑否?”
今日老天爷很给太后面子,是个晴朗无风好天气。在暖暖初冬日光之下,李佑懒洋洋地钻进东城演乐胡同,与几位约好礼部*员会面。还有两个教坊司九品官儿也出来应承,他们官名是什?李佑是不清楚,也不关心。
看官们先不要想歪,这几位大人真是去教坊司指导工作,至少上午是在认真品鉴节目。这是必须,没此由头,他们也不敢公然来寻花问柳,不过还是有点心虚,不约而同地俱都没有穿官服。
按照计划,先在上午看完新节目,中午是宴饮,少不得有召来陪侍。当然,吃喝完毕、酒足饭饱后,就是个人时间。京城初冬夜寒,很多夜生活都提前进行,你懂得。
礼部是个清水衙门,小金库收入来源委实不多,无非靠着僧道司卖度牒和教坊司卖艺两大项。教坊司除承应官方仪式中乐舞差事外,还是可以接私活。京城权贵人家办礼事,都要请教坊司演艺助兴,当然演出费不能少,并由礼部直接收取。
所以教坊司乐舞乃是礼部小金库最大来源,质量如何不可不关心。再说教坊司除承应礼乐,理论上还有宫中献艺娱情差事,大人们去检查下水准很正常。
还有人调笑道:“敢问
大约这几位礼部*员听说过李大人在这方面有眼力有经验,又出身金粉繁华本朝时尚名城苏州府,也是个值得结交,便通过朱部郎做中请过来起去考察。朱部郎本人倒并没有来,他作为皇亲进宫给太后贺寿。
今天太后过寿,顶尖雅乐班子去宫中承应,剩下都是所谓俗乐班子,更适合大家胃口。
教坊司给几位大人安排间暖和屋子,众人团团围坐,留出空地。此后有女性妓家轮番入屋演艺,男伎就算,不在今天检阅范围内。
象征性地观阅过几道歌舞,众人便不老实起来,边喝小酒,边调戏入屋演艺妓家,美其名曰放浪形骸。谁有入眼当然可以留在身边,继续与她探讨艺术。
之前李佑连续紧张好几天,很需要放松,此时比别人发泄得更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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