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王启年当初投效于,若弃之不顾,岂不寒别人之心?如今他无路可走,忠心不成问题。此为二。
王启年此人才干谋算都是有,足可使用,只不过时运不济。前些日子他表示愿意弃官为效力,而且也是明白人,那为何不用?此为三。”
李佑大喝道:“你住口!盐业新法是所创,你手将排斥在外,手从这里把程老头索要过去,这都可以,能退让。但你却又把仇人引进此事,再把意中女子送与仇人,你认为这样还不算过火?”
认识几个月以来,归德长公主首次被李佑呵斥,而且也是十几年来首次被人呵斥,不禁愣住片刻。
李佑不等她反应过来,继续斥道:“以你富有,京师盐业这点银子很值当你入目?竟然不惜与决裂?”
,常常被惹得后宅不宁,如果要回乡,那更是女方全家上阵来闹。因而李大人堪称是“直在克制,始终很谨慎”。
目前只有这程家小姐相貌不错,脾性天真比较令人放心,是上好暖被窝人选,所以李佑才始终孜孜以求。
不过听见长公主主动提起程小娘子,李佑大为警惕,“殿下什意思?”
“按照你想法,程家若有合用女婿,应当是个不错办事人选。”
如果是别人,估计要下意识地问,程家哪来女婿?但李佑直指问题核心:“你说程家女婿将是何人?”
千岁殿下拍案道:“鼠目寸光!盐业之中,金银如海,何不可为所有?”
归德长公主谋划当然不像李佑想买卖盐引、长期债券那样简单。李佑那建立京师盐业公会设想只是利用自己粗浅学识创造个救急平台,但却为归德千岁思维打开扇窗户,她对如何最大化利用这个平台考虑得更为深远。
她势力加上京师盐业公会这个平台,应该能够转化为控制北直盐引最上游总商。各大总商下面再依附有运商、散商等不同角色,这样就可以形成管理简单、体系严密、专业分工明确盐业联合体。别忘,还可以控制出自于这个体系私盐。
景和年间,依托于河间长芦盐业每年纯利润应当有百多万两,虽然绝对不可能人独吞,但能控制这百多万两白银流向也是
归德千岁沉吟片刻才说出个名字:“王启年。”
李佑登时大怒,“你要用这个人?此人可是觊觎这位置仇人!”
这反应在长公主预料之中,“但他不是仇人。”
李佑暂且忍气吞声问道:“你有什理由定要用他?”
归德千岁很冷静道:“程盐商感于全家落难时受王启年暗中照拂,以及当年口头之约,本就欲招他为婿,为何不作此顺手人情?他们若成翁婿体,行事更便利。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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