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心思不在王启年问题上,暗想长公主怎在王启年面前提到自己?不会露出什破绽叫王启年看出来罢?于是带着几分担心反问道:“归德千岁用谁与本官何干?你来寻找错人。”
“千岁说盐法是你先提出来,将来还要借用你赞画,不好惹得你不快。便只好自己想办法先说服你。”
李佑微微放心,戏弄道:“你想如何说服本官?本官耳根子硬得很!”这下你应该会主动将程家小姐让出来罢,你也就这个可以拿得出手条件,李大人想道。
王启年脸色很不好,紧紧绷住消瘦面皮。突然手腕翻,从袖中亮出把明晃晃、铮亮亮牛耳尖刀,借着夕阳照射闪闪发光。
韩宗这张乌鸦嘴!李大人吃惊地倒退几步,王启年你竟敢破坏游戏规则,看来是彻底不想在文官圈子里混。
归德千岁想法很狂野,换成别人说这些,李佑定以为她梦呓。
虽然此时已经坐在内阁里,但李中书再回想起刚才这番谈话内容还是觉得好像是不真实幻觉。不过从纯欣赏角度,听到如此大规模财富计划,再想象出巨无霸垄断联合体形成源起于他盐法奏疏,倒是使他感到有点兴奋。可是……
“精神股东这种东西最没有前途。”尚宝司丞、以下省略三十个字李大人立刻将这股莫名其妙兴奋感打压下去。
归德长公主能不能成功,李佑无法断定。只能说,根据她各种得天独厚条件,具有成功可能性。至于后果是好是坏,是历史进步还是历史倒车,能维持多长时间,李大人彻底看不出来。
傍晚出宫回寓所,到草绳胡同时李大人下轿,打发轿夫走人。
虽然他李佑当过跨刀衙役不惧这小场面,身板也占优势,单打独斗灭掉书生文人王启年简单得很,但想毫发无伤、全身而退就有点棘手。
如果分票中书李大人血战长街新闻哄传京师,那就
今日长随韩宗皱眉左顾右看,“老爷,小感觉有股杀气。”
“胡说些什!”李老爷呵斥道。本朝京师官场中打架斗殴或许有之,最惨烈结果也不过是告老还乡,但还真没听说过玩命,更别说暗杀这种破坏主旋律违和事物,这又不是拍无脑电影。
这时候忽然从胡同口大树后闪出道人影,拦在李佑身前。
“怎是你?”李佑看清楚十分意外,此人却是前御史王启年,只是不晓得这个对头拦住自己作甚。他心里迅速比较番自己与王启年武力值,判断人身危险基本为零,便挥挥手将韩宗打发到稍远处。
王启年缓缓地拱手为礼,声音略带几分嘶哑,“听归德千岁说,是你强烈反对用,所以她也很为难。在下特地前来拜会,还望李大人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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