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下足足打得这监生嘴唇肿大破裂,声音中气也小许多。
李佑继续下令道:“扒掉外衣直裰,打掉头上平巾!押去在国子监中游监示众!以儆效尤!”
崔监生拿着叠新供状进来,目送那监生出去,忍不住劝道:“大人,须得为读书人存几分体面。”
李佑边接供状边道:“以观之,此人性格鲁莽且自以为是,必是受人鼓动。本官捉他游监,意欲将这个鼓动之人钓出来,看看是何人在背后弄鬼!这个弄鬼之人,必然就是心中有鬼,心中有鬼必然与此案脱不干系!”
崔监生没有再说什,拱手道:“堂前之人都审过遍,包括先前二人,供状已经齐全,请大人示下。”
以吾度之,李佑心中已经不甚在意被弹劾……”
石祭酒叹道:“此举等案子结之后再议,现在不当其时,吾已经答应过不干涉他查案举动。况且他有懿旨在手。”
天近午时,李佑正在绳愆厅中细细翻阅呈上来批供状。这些供状,大都是自陈冤屈,没有几个能提供线索。忽然有把守太学门小校过来禀报道:“有位监生欲强行出门,已被扣押,如何是好请大人示下。”
李佑闻言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担心从兵马司借来士卒靠不住,在大门安排锦衣卫小校名监视。
这个敢逆风而动监生八成是权贵之后,兵马司未必敢招惹,但锦衣卫属于皇家亲军,世代袭替自成体系,不用畏惧区区个富贵监生。
“待看过再论。”
崔监生才退到房门正要出去,却听见李大人拍案叫道:“果然如此!崔经回来!”
他又转身回到公案前方,李大人抽出两份供状递给他道:“你看看这两份。”
崔监生翻翻,都是自辩清白那种说辞。
原来写下这两份供状小吏姓张,姓方,住所彼此相邻。两份供状中起提到,监生被下毒那晚,他们都在家中未曾外出。但不同是,方姓小吏以张姓小吏为证,张
将那监生押到绳愆厅,李佑打量他不过二十几岁年纪,心里便可以确定,这确是所谓荫监官生,不知道是哪家权贵后人。般以贡生入监民生,岁数都不会小,二十几岁正是奋发考科举时候,怎会来坐监,也只有权贵后代恩荫入监才会如此年轻。
“你这荒唐狗官!将太学生视为囚犯乎!”那监生咆哮道。
你说“太学生”而不是“”?李佑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有文章。
那监生骂个不停,李佑面色阴沉下来,又个想与他比狠?但监生身份与小吏不同,算是读书人,他这个外来官不能随便上大刑,不然容易引起士林非议。想想也懒得问他身份,下令道:“先给掌嘴三十!”
“狗官敢尔!”这监生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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