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娘子脸红薄怒,“请大人自重。时候不早,放与不放行大人自己看着办,却不知眼下还有别人为你效劳?”
这句又说到李大人心坎中去,识破对方图谋心理优势当即荡然无存。是啊,无论靠谱不靠谱,这位俞娘子似乎是目前唯可用之人。至少从她说出来话里没有发现什漏洞,切都能自圆其说。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人家如此积极主动地愿意施恩报信……真不好消受。
李佑理理思路,刚才智者千虑必有失也就罢,现在应该先评估下风险问题,从她嘴里抠出点杜家具体情况,然后才好有放矢。
想定后,李佑开口问道:“听你说来似乎那杜老爷对你很着迷,你可知道杜家究竟有些什勾当?本官总觉得不像是平常耕读人家。”
再敏捷,也只是个女儿身,被李佑八尺长躯这样重重拖,登时发力不得,翻出窗户是别想。尤其是未经人事腰肢被陌生男子抱住,没来由产生些许酸软无力。
李佑边无意识地揩油边趁机将俞琬儿推离窗户,又担心腿脚灵活她不留神跑掉,便仗着自己身体优势,将她挤在墙角里动弹不得。若在二十世纪街头被人看见这样,必然被以为是对热恋男女亲密动作。
这番动作,不曾触碰到桌椅家具,响动倒也不大,没有惊动外面院门杜府家奴。
两人身体接触比方才更加亲密,李佑注视着她妩媚容颜沉吟片刻。
个久历江湖女人,个能在仇家府中隐忍等待女人,怎会幼稚地相信自己会好心替她报仇?怎会连自己承诺都没有得到,就不惜代价打草惊蛇?
俞琬儿老老实实回答道:“杜正简和奴家炫耀过,他们乃是高邮地面上大盐枭,盐城、兴化这两地产出私盐,有半数以上由他们杜家通过高邮水路,避开运盐河,从盐场运到瓜州和仪真下江。”
李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仍忍不住吃
她只要借着这个机会,在中间充当合适火药引子,杜家就跑不掉,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个人肉道具去做什。
而自己方才又自大,高高在上对江湖人物抱有轻视心态,只道她胸大无脑行事冲动,险些被钻空子。今后万万不可小觑天下英雄啊。
紧紧缩在两面墙壁夹角里,俞琬儿面上现出几分羞愧之色。她显然也知道李大人已经想明白,只是还紧紧握着佩玉不肯松手,嘴中为自己开脱道:“奴家没有句话骗你。”
她真没有骗人,只是利用紧迫情势,瞒天过海故意忽略许多要人老命细节而已……
看身前美人认真为自己辩解样子,李佑冷哼声,习惯性成自然地在她耳边轻声调戏报复道:“本官只相信有过欢情女子,蜻蜓点水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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