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运同将事情原本叙说遍,丁运使皱皱眉头,这李佑真小题大做,兴师动众摆出阵仗,太不将盐运司放在眼中。但高运同家公子也确实办不对,特别还是沾惹李佑这样难缠人物。
他瞥眼静静停在旁边不远地方小轿,针见血地对李佑说道:“家眷被掠,终究不是什好名声,现在所知不多,你定要张扬行事?”
李佑答道:“丁大人所言有误,并非是女眷被掠。彼此都是亲戚,所以……”
“是极是极,都是亲戚,有些误会解开便好。”金百万插话道,他觉察到方才好像与李佑显得过于亲热,招致另边亲家不满,此时要抓紧机会弥补。
高运同心里不屑,这李佑真是欺软怕硬,见运使立刻口风就软。
二人也并非外人,何必如此……”
“慢着!”李佑打断金百万,“高大人此言差矣,宝姐儿身契在手里,是李家之人。用不着金老丈在此作难。”
李佑又很亲近地对金百万道:“你不必在此左右为难,小婿答应过事情不会因为这件事生变化。”
你答应什?金百万忽然隐隐觉得,他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高运同不耐烦看他们翁婿在这表现和睦融融,“李大人到底想要怎样才好?”
李佑继续说道:“所以经本官细思,这不是贼人掳掠官眷,而是妹妹与妹夫合伙劫持亲姐姐,个中原因,本官要仔细勘查。不然回家探母都能遇到此事,谁知是否还有下次?这亲戚还能不能走动?彼辈可以千日做贼,等却不想千日防贼,丁运使以为如何?”
又叹道:“金员外就这三个女儿,尚不能和睦相处,真是情何以堪。”
丁运使和金百万还好,
李佑翻脸对高运同斥骂道:“姓高你说什昏话!不是本官想要怎样,是你想要怎样!你家公子劫持本官家眷,事到如今也不曾露面,这是做人应有之道吗?这就是你们高家家教吗!”
高运同扫几眼大门外密密麻麻数百官军,这是比较正常讨说法架势?只怕他儿子从内衙出来,便被绑走不知下落罢,杜家灭门事情最近可是传入他耳中。
正在此时,盐运使丁大人在佐吏簇拥下悄然出现,身绯衣甚是醒目。
面对佐贰官运同,身为地方正印官李佑可以放肆,但见到从三品正官运使,李佑也不能过于失礼,便上前揖拜。
这丁运使乃是扬州城数数二人物,但为人却是很低调,李佑到扬州城几个月,居然依旧对丁运使解不多,也很少听到他传闻。例如上次新任礼部尚书海大人过境扬州,李佑第次正式在扬州官场现身,他本来抱着看看丁运使是何等样人心思,结果事情结束后,回想起来似乎有对丁运使毫无印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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