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个念头,面对被打成半死马千军和泪水涟涟小妾,王知州克制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这个要紧关口定要忍住。
可是王知州忍耐数日,只见那李佑在泗州城外上蹿下跳,就是不肯离开泗州,甚至摆开长期驻扎架势,他心里便真替李大人着急。
明明都告诉过李佑,本地情势很安全,不用过于担心,他为什还不走?他知不知道高家堰才是他该负责重点地段?那四十多里高家堰南段没有大员现场坐镇,他就这放心?泗州大堤自有本官这个地方官看守,他在这里指手画脚不嫌喧宾夺主!
没有人可以神话般地想象到祖陵和泗州都有沉湖危险,但李佑却对此紧张万分。
对于迟迟不肯离去李佑,王知州忍耐快到极限,他已经写好弹劾文本,打算向上告李佑个“贪图州城安逸,不肯赴堰上艰险”罪名。
读书做八股,虽有色心但没有什美人看得上他,心有不甘胡乱娶房平庸夫人。直到连中乡试、会试,做官做到知州,这才寻到马氏这个处处称心如意美人,平日视若珍宝。
“不要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忍耐这几日,本官便要那李佑偿还。”王知州安慰道。
对李佑,王知州从开始就是不喜欢和不欢迎。这倒不是单纯嫉妒,做官做到知州人,不会如此感情用事。而是因为李佑到来,妨碍他大计。
泗州这个凋敝荒凉地方,如今州城内外只有几千户人家,连些县都不如,所以王知州很想换个地方做官。在知晓今年可能会发洪水时,他就瞄着祖陵打起些如意算盘。
只须到汛期如此如此就可以立下功劳,飞黄腾达不见得,但肯定被奖励升迁……
王大人给李佑安这个罪名,从表面看似乎也很对,泗州再凋零也是州城,
但是王大人算盘打得响,没想到发生些意外。上面派下李佑负责洪泽湖南端沿岸河务,剥夺他独当面权力。
这个情况下把事做出来,那岂不都是李佑功劳?王知州还没有大方到这个地步。
若王大人晓得这是巡抚实在没地方安置李佑但又不好抗旨,没奈何才随便将李佑扔到与运河黄淮要紧地方相隔最远地区,理论上也是水情相对简单、工作最轻省地区,只怕要气得吐血。
不过王知州很快就调整心态,李佑来泗州其实也无所谓。他李大人负责是高家堰南半段到泗州这带,地界长达近百里,所以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只在泗州驻扎,总有北上时候。
只要趁李佑不在泗州时把事情做完,那功劳还都是他王大人,李佑半分也捞不到。而且他反手就可以弹劾李佑个疏忽大意,让他掉三层皮,保不保得住官位都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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