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李佑奏本,钱太后肯定自己先看过再说。但这不是,她就无所谓,便谕示道:“念!”
“其,泗州士绅军民三十二人联名弹李佑疏……夜之间吾乡田土尽委洪涛,登高望之如海。同乡百姓逃散四方,饥寒无依,生死不保,欲出无路,欲归无家,历历惨目,言之痛心……非正法元凶不足以平民愤……”
殿中诸公听到都没有什反应,各地天灾惨事太多,泗州这次因为提前有准备还算好。根据经验,其中或许还有为控诉李佑夸大之词。而且这奏请根本行不通,只能看作泗州人发泄而已,就是难为这李佑挨骂。
“其二,盱眙知县报李佑遇刺疏……言笑之间,忽遇金钗刺喉,险之又险,经查乃泗州遗民也,亦为泗州知州王某偏房……”
殿中大臣听到这个纷纷交头接耳,真没想到李佑竟然遇到刺杀,这个遭遇够惊险。发泄归发泄,有怨气可以理解,但动真格就有点过头。
,但那天专门为此事开朝会上直争论不休,大学士和九卿之间也形不成比较统意见。这事虽然虚,但说重要也太重要。迷信点想,万弄错人坏气运怎办?祖宗不高兴降下天罚怎办?
不过朝廷有很多实务要处理,总不能为这些过于意识形态务虚事情而耽误,所以也没再专门为二人争功开朝会。只是在每次朝会或者廷议上讨论完别事情后,顺带地议论下此事,连续这几次都没出结果。
开始,凤阳巡抚出于种种原因是占有优势。
但守陵太监海公公上第二封奏章,仔细分析决泗州大堤泄洪重要意义。并指出果断牺牲泗州才是祖陵救险基石,如果没有将泗州带变成行洪水道,从根本上减轻祖陵大堤压力,其余都无从谈起。
自此情势又有点变化,天平渐渐朝李佑倾斜,又与凤阳巡抚扯平。
通政使拿起第三本,继续读道:“其三,盱眙知县报李佑失踪疏……泗州民众围聚不去,具状控告李佑。李佑闻抚台收状,赴行辕请罪,并与抚台理论,不知为何被免冠扔出辕门外。其时,门外多聚有泗州百姓,李佑与左右护卫深陷其中,惨遭围攻,臣率衙役壮丁往救不及,赶至时已是下落不明,疑为泗州民
朝堂上聪明人都觉察到,为何能言善辩李佑至今不上奏本?这可是关于他大事,他这特大号嘴炮能憋着不发言?
十月初六,大早朝过后,慈圣皇太后御武英殿视事。
通政使抱着摞奏本奏道:“两日内连收数封奏本,皆与祖陵事有关,臣谨并作起进奏。”
顿时满殿目光都看向他手里几封奏本,钱太后众望所归地问句,“可有那李佑?”
“还是没有。”通政使很遗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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