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盐商今天早被李佑惹得快喷火,这时按捺不住拍案道:“愿给丁运使立字据为证!”
李佑鼓掌道:“此言甚好!甚好!不知别人是否也有这个信用?”
盐业七大巨商如今都正在座,其中位姓郑生同仇敌忾之心,傲然道:“何兄敢立据,等有何不敢?同立据好,报效朝廷也是等本分!只是要劳动盐运司押运辛苦。”
丁运使笑眯眯道:“都是为朝廷效力,有什辛苦不辛苦。”
有仆役拿来纸笔,何员外亲自执笔,写道:“景和八年十月二十八日。立据人,何云梓、郑文付、安焯、黄应奎、马铉、卢自珍。中见人,府正堂罗。今为报效朝廷事立据,每人自愿捐输白银十万两。恐口说无凭,立据为证。”
主厅中数十人为主人家面子,尚还没有离开,其他各厅人几乎走完。
罪魁祸首李佑毫无顾忌地与身旁美人吃喝调笑、放浪形骸。年轻就是资本,脸染胭脂,手留余香,仿佛方才不停感叹民生诗家是另个人似。
丁运使心不在焉地与朱钦差闲谈,其他人彼此就近说话,只等着再耗上半个时辰,便散伙告辞。
李佑忽然记起什,暂时放开美人,对丁运使道:“本官听说些纲商在运使这里表示,意欲报效朝廷,捐输银两?”
丁运使没好气道:“此事与李大人无关罢。”
其后,七大盐商中六个都画押,只有金百万另辟蹊径,没有参与进来。
何云梓将这张字据放在丁运使案上,回头对李佑道:“李大人还有何话可说,们盐商人家,向来说话算话!”
突然脚步匆匆声打破堂中懒洋洋气氛,有几个县衙衙役带着位粗布衣衫、满面风尘中年人进来。此人他背着厚厚包裹,瞧装扮应当是急递铺铺兵。
“大老爷!有六百里急诏分别传与你和钦差朱大人!”
诏书不是诰书敕命,又是加急,不讲虚礼也无所谓,更何况现在这个场合特殊。李佑便直接伸出手去将发给自己诏书领来,另封则由铺兵交与朱放鹤。
“本官只是提醒运使,这世道空口白牙、只说不做人多。运使切莫轻信承诺,要当心啊。”
“不劳李大人费心。”丁运使嗤声道。在他看来,李佑所说纯属无稽之谈,哪个盐商敢与他许空头承诺?除非不想吃盐业这晚饭。
不过李佑这话,却激怒心中正不痛快主人何大盐商。他们盐商就是银子多,李佑意思是担心他们盐商拿不出钱?太小瞧人!
当即冷声道:“李别驾多虑!钱财只是小事桩。”
“说来说去,还是空口无凭。”李佑故作不屑道,“就如今日,事前传说名家荟萃。结果还是名不副实,没看到有什出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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