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事先选定好路线,李父和李佐在族人簇拥下,绕镇周,满足看热闹百姓眼福。原来“免死金牌”模样像是个铁瓦片……
进入宗祠,焚香祭祖。李氏全族数十男丁在祠内外列好位置,齐齐四拜,李父破天荒地与族长并列首位。全族唯秀才公李正在这里充当祭文和赞礼角色。
告祭完祖先,今日仪式才算结束。至于后续换墓碑、建牌坊等事宜,不急于今日时。
却说从今日起,整个虚江县传起句话,生子当如李二郎!数月之内,这句话便扩散到整个江南,远至江右、福建也常有耳闻。
不过在江南闺阁圈子中,这句话以讹传讹变成“生儿要做锦衣卫,嫁人当嫁李探花!”
高,吸引力很大。
再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这种无上光荣时刻,李大人因为骸骨在皇帝手里,必须坚守岗位不能回家。因而把自己金书铁券捎回去,也算略略弥补部分遗憾。
虚江县第世家卢家、虚江县首富曹家,以及苏州府赵家、贺家,还有洞庭巨商宋家皆都派人前来观礼,他们与李佑交情够分量,这种时候自然要来捧场。
李家正厅门窗虽然被砸,没来得及修理好,但勉强裱糊起来也可以凑合,只是厅中摆设全都变样子。里间置高案,放置诏书,下首置矮案,放置燃香。
其实整个仪式时间不长。良辰吉时,在彩亭鼓乐伴送下,朱钦差乘舆直入李家,李父出大门相迎,李母朱氏则候于门内。
李佑家热闹,远没有结束,受诰只是个开始。
当夜老族长摸黑上门,“有个事情告诉你。族所有田地,除你家和李正家之外,共计三百二十五亩,全都交给你。”
李父十分犹疑,“这个……只怕传出去只道是侵夺族产。”
老族长吹胡子瞪眼道:“谁敢说侵夺族产?分明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家富贵发达就忘亲族吗!”
苏州赋税之重
诰舆入门到堂前,朱钦差手捧诰书进入正厅,将诰书置于诰案。在赞礼官高呼声中,李家全家对诰案五拜三叩首。
随即,朱钦差又捧起诰书,立于上位宣诰。宣完后李家山呼万岁,正式受诰。前来观礼绅宦大户纷纷上前贺喜。第阶段到此告段落。
此后便进入万众瞩目第二阶段,诣宗祠告祭祖先。比起第阶段,这才是最荣耀阶段,相当于状元游街夸官般。
李父激动得满脸通红,换上正六品冠服,手捧诰书,缓缓走出家门。他身后是长子李佐,手捧着金书铁券。
李氏族人倾巢出动,围聚在门外,看到诰书和金书铁券出来,齐齐欢呼,响彻云霄,这是他们全族骄傲。有这些东西,西水李氏壮大发展便有最坚定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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