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绣锈微微撇撇嘴,“只是个名字而已,能算得什,夫君当真小气。”
李佑顾左右而言他,扯开话题道:“今年你那店铺赚多少银子?不如打个赌,你店里赚银子若没有赚各种孝敬常例多,那大郎就老老实实叫李世荫罢。”
“夫君又来假模假样糊弄,故意找这不公平比试,纯属欺负人。妾身小本生意哪有你们父母官来钱快,你之前已经入账千两罢。妾身正经买卖,有入有出,贴补家用而已,怎与你净赚不赔大老爷比?”关绣锈泄气道。
瞧着她无可奈何却又不服气模样,李佑暗暗得意,咱赚钱还是比你多,这便是硬道理。笑着显摆道:“那可说不定,为夫今年上任初始,又是四月底才到任,所得不多。这几日又得五百,加起来约摸千五之数,委实不算太多。你那绸缎铺子和盐行有多少?”
关姨娘脸色在烛光下忽然闪闪,瞬间宛如春花绽放般灿烂,直晃得李老爷炫目。又听她口气干脆利落地说道:“刚刚算过,净利两千百两!夫君不许图赖!”
金百万转过头对妻弟道:“老夫早就知道你要出娄子,如今办法只有个……”
李佑今夜该到三房歇宿。明亮烛光下,桌上放着几叠账本,李老爷掀帘进里屋,恰好关绣锈也盘点完毕,坐在绣墩上轻轻地伸个懒腰。
“听说你今日都在清点?这是年终总账?”李佑问道。
关姨娘答道:“是,每年都有这遭,夫君明知故问。”
李佑拿出封文书,“家里来信,母亲想念小孙子。本想过年时可以让你回家,但又想此时天寒,在外奔波容易得病,还是不要动身。”
什?竟然比他灰色收入还多!李佑大惊,“这不可能!往年你也不过七八百利,今年又只是半年生意,怎会有两千两!”
关绣锈喜滋滋道:“不到扬州不知道扬州人钱好赚,从苏州贩绸缎,两二本,才运二百多里水路到扬州就是三四两卖。而且扬州人酷爱时新,而且追捧苏州货色,卖掉批,再上批,只要说前面那批样式过时,新这批才是时新货色,登时又卖空。”
“而且旧那批已经制成衣裳,他们时常
“任凭夫君吩咐,明年春暖花开时动身也可。”
说起儿子,李佑又问道:“你曾起好名字?”
关绣锈狡黠笑笑,“妾身倒是有个,李世勋这个名字如何?”
世勋……李佑脸皮抽抽,这个名字还是留给继承指挥使勋官那个儿子用比较合适罢。他给儿子挣来勋荫两个坑位,别人听世勋这个名字只怕都会下意识觉得此子要继承勋官。
李老爷只得苦笑道:“换个,换个,不如叫世荫,多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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