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权谋之术,李佑已经手到擒来,不假思索地张口就答道:“五万窝引足以造就个新总商,是份很大产业,怎能不令人眼红?没有实力是守不住。
新宁侯乃是世袭侯爵,自然保得住五万窝引产业。钱安连个世袭爵位都没有,又不是正经徽州盐商群中员,人缘人品都很差。所以内无权势根基,外无乡党援引,能守
世子又何尝不是另种程度上自视过高?高到将们都当作蠢货,任由他装模作样地欺瞒玩弄。”
金百万目瞪口呆,仅仅是国公世子姿态谦卑这个问题,女婿就能长篇大论地做出如此精细分析?
他不禁发自内心地感慨道:“忽然觉得,你也是这样人,你也时常如此将别人当蠢货,所以能感同身受出类似心思罢,想也只有这个原因。”
“什叫将别人当蠢货?很多人本来就是蠢货,将他们当作蠢货是正确,但对于聪明人,则万万不可当成蠢货看待,世子就犯这点!”李佑细心纠正金百万说法,又总结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看是礼下于人,必有所谋。表面谦卑坦率之下,还不知有什。”
金百万得出结论道:“可能世子目,就是想与们和解罢,对两边都有好处。这是他内心所追求,因而可以牺牲自己,放低姿态。”
旦彻底否定某个人品质,那很多事情都要推翻掉,并重新解构。李佑又回想今晚事情,质疑道:“世子口口声声说是钱国舅拉着他来,现在倒怀疑,会不会事实恰恰相反,是他唆使钱国舅来?越想越有可能,钱国舅这种人,被挑唆几句估计就不知东南西北。”
“为什?这样真是多此举。”
“怎是多此举?世子知道们有能力送人入宫为妃,但又不确定们有多大力量,换成是也要想法试探下,钱国舅就是哄来起这个作用。世子可以通过们对钱国舅态度,试探们背后实力,看清们底气和底牌有多大,然后再决定对策。方才本官对钱国舅轻蔑,可能让他看出什,所以不敢用强,才会上演故作谦卑幕。”
没等金百万悟透,李佑又提出个新问题,“谁知道魏国公是不是真无奈?说不定魏国公门心思,想去尝尝庙堂掌权滋味,便与太后拍即合,又特意派儿子来这里耍迷魂阵,并消除隐患祸端。”
金百万真觉得完全跟不上李佑思路,打个呵欠,意兴阑珊道:“老夫困乏,要去歇下,所以不与你说。再与你说下去,老夫整个人都要彻底混乱。对,老夫还有个疑问,为什那五万引窝本给新宁侯,钱安却分不到?按理说给长兄已经有爵位,那世袭窝本给二兄才显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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