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做出激动样子道:“左兄如此惦念在下,感激涕零!”
左郎中傲然道:“本官不仅仅记得你。在其位谋其政,天下七品以上*员,履历都在心中!”
李佑暗暗吃惊,也不知他说是真是假,这些身居要职人物,果然人人有几把刷子,恭维道:“左兄记性超群,在下简直五体投地。”
左郎中挥挥手:“不要打岔子,正在说你。当初怎也没想到,你被黜落到地方,不过年半工夫,竟然又回来,还能不升反降地与平起平坐……”
李佑之前是六品内廷京官,到外地任六品本身就是降等,升为五品地方官算是补回来。但再迁转五品京官,那又是升等,与五品郎中样。
大人。
这位赵良仁老大人与李佑乃是同乡,李佑在苏州又与赵家交好,所以论起关系,应当比许道宏更亲近。
不过赵天官大约是在都察院做风宪官久,那种不苟言笑严厉派头时纠正不过来,对着李佑这个勉强算通家之好同乡后辈也是如此。
所以面对赵天官,李佑觉得亲近程度反而不如与许次辅之间相处时,不过他也知道这纯属是个人感觉,而做官万万不能靠流于表面感官知觉。
见天官大人,礼毕寒暄几句,李佑脑子转转,决定说几句不那突兀私人事情,以增加亲近程度。“贵府义老爷如今在家将近三年,当初风头早已过去,按说应该起复,老大人要举贤不避亲哪。”
明明是贬到地方去,结果转圈升回来与自己平起平坐,所以见多升迁流转左大人才会明目张胆嫉妒。不只是说笑,李佑这种殊遇确实足以让任何个*员感到人比人气死人。
李佑赔笑道:“左兄说哪里话,你这文选司郎中号称天下第五品,别处谁能与你比?你只不过不屑于升迁别处而已,熬上六年九年任期,超擢直升为三品侍郎不在话下,何必计较时长短。”
又赶紧问道:“在下前来,是听说朝廷要设立五品都御使提督五城兵马司,想问问底细。”
左郎中皱眉道:
这义老爷便指是赵家三兄弟中老二赵良义,当初他为避嫌辞官隐退在家。没想到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幸亏李佑帮他找回流失在外孙辈,才聊以为慰,这晃也快三年。
赵天官苦笑道:“这二弟如今心在家调教孙辈,不想入仕。”
哦,李佑陪着欷歔几句,又说说家乡闲话,便起身告辞。
出来又寻到文选司郎中左大人屋子,对左郎中拱手道:“左兄别来无恙!”
左郎中端坐公案后,不还礼不起身,很无礼地看着李佑叹气苦笑,半晌才道:“景和七年二月底,你选官江都县,至今方才年零五个月二十天,你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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