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叹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下次不知何时,才能有如此好机会。”
“本官已至次辅,别无强求,未来有机缘自然不错,无机缘也不必介怀,顺其自然而已。”许次辅淡淡道,“无论如何,等待几年耐性总该有。”
李佑琢磨这里头意思,是打算先安稳几年,然后看看情况再说?
许府个管事匆匆地行到门外,神色慌张,高声叫道:“有急事禀报!”
被传进来后,那管事看几眼李佑,大约觉得不妨,便表情哀戚地对许次辅禀道:“方才老家遣人来报丧,道是老主母过去。”
”
李佑脑中有所明悟,现在当然不是平常时期,正处在大政交接特殊时候,任何政事必须考虑到这个因素。
许次辅正好今晚无事,便详细地点拨李佑道:“所以眼下首辅变动,必须要顾及到天子想法,如果让天子选择,只怕更想简拔袁立德做首辅。那金恕大概也是看中这点,所以才想抓住机会让徐岳倒台,为袁立德腾出位置。所以说,辈费心整倒徐首辅,但并无完全把握确定后续,又何苦为他人作嫁衣裳?这是其,你细想也能想到。”
李佑恭敬答道:“晚辈确实想到些,但还是觉得那袁立德未必成器,老大人机会终究不小,总该去试试看,不成也没有太大损失。世上没有可保万无失事情。”
许次辅微微笑,若李佑连上面这些道理都想不到,那就不配去做五城提督。便继续指点道:“不仅仅是其,还有其二。常言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时候当首辅,就是站在危墙下面。你可想到危墙是什?”
许次辅闻言脸色巨变,口中大叫声母亲,整个身体栽落在椅中,僵住不能动。
在旁边听得真
这时候当首辅是高危?李佑顺着这个思路想去,渐渐有所醒悟,不能被首辅这个光芒万丈职位迷花眼,还要看看环境。
在前后交替时期,天子又是少年,所以他必然还需要适应和摸索几年。而且他喜好兴趣不见得定型,或者说还没有被摸透,所以在此时当首辅也许是个风险很大差事。因为每个人并不清楚,应该如何与刚刚亲政天子打交道。
所谓朝天子朝臣,今天辛辛苦苦当首辅,没准过几年后,熟悉政务天子有自己想法时,那就要贯彻君威并按照自己意志开始洗牌。首辅便是首当其冲位置。
从理智角度来看,如今不要当这出头鸟,等天子成熟稳定后,风险可控时,再谋取首辅才是长久之计。
但是首辅这个人臣顶点位置实在诱人夺目,夺取首辅机遇更是很难寻见。李佑再想起今日之事,虽然认可忍住诱惑才是正确做法,还是忍不住地为许次辅感到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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