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武英殿后,彭阁老心想迫使李佑露出蛛丝马迹,然后他挑拨几句便可收到四两拨千斤作用。却不料他屡屡主动出击行为落在别人眼里,已经着相。
众目睽睽之下,即使有心想提醒,也没法公然上前与彭阁老交谈。谁要与彭阁老说话,万彭阁老真如李佑所言,那岂不成同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彭阁老。
彭阁老自认问心无愧,所作所为毫无痕迹,完全是借势而为,符合他辅政大学士身份。但在别人心里就不样……
他在太后面前说软话认几句错,众人觉得这可能是事先商量好。刚才故意上演气走太后幕,是想给朝臣继续施加压力,现在则故意委曲求全,是为代表朝臣给太后台阶下。就是这演技有点拙劣,过程很做作。
他在太后面前提出要将李佑贬到云南,众人觉得这可能是公报私仇,利用太后对李佑恨意,打着缓和君臣关系名义,报他与李佑旧仇。
蒙在鼓中彭阁老并不知道,刚才他出殿去请回归德长公主,虽然用时不长,但也足够李佑在殿中说几句话。
当时,今日大谏议事件明星李大人忽然斩钉截铁说:“殿上朝臣之中,必有为圣母出谋划策并暗中相助者,不然事不至此!”
众人闻言,心中俱都凛。慈圣皇太后表现可以说是很冲动很发泄,但又何尝不是有底气?
李大人又仿佛是自言自语道:“彭阁老今日很怪异哪。”
这话倒引起若干共鸣,今天彭阁老确实很奇怪。之前数日,彭阁老并未显现出特别之处,今天要收尾时,他怎如此积极?
此时李佑再站出来,请彭阁老出去,并且声称“为保存宰辅体面不说理由”无异于留白,省略掉内容,殿中大臣都可以脑补出来。
满殿仍没有人敢出来为彭阁老辩解,彭阁老继续愣片刻,隐隐约约有所醒悟。质问李佑道:“老夫有何过错?你大可明言,不必遮遮掩掩!若说得对,不待圣母下诏,老夫自行出殿!”
李佑退步,正考虑怎回答,忽
首先,平白无故地赶归德千岁走人;其后,他并没有说什重话,太后便故意作色走人,好似演双簧般。
徐首辅见李佑将话头向彭阁老身上引,轻喝道:“住口,此言大谬!朝堂不得凭空捏造!”
李佑略略收敛,“也许本官也只是多想。常言道,听其言,观其行,等到圣母再御殿时,且看彭阁老有何作为。”
有李佑这番话,便有疑邻偷斧之效,就连徐首辅心里也暗暗嘀咕几句。
彭阁老除非不声不响低调做人,否则无论他怎出面,都有人会去怀疑。别忘,次辅这个位置还空着,虽然袁阁老在天子身边占先机,但要说彭阁老对此丝想法都没有,那纯属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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