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到南京,关于此事得到过无数叮嘱景和天子失言道:“为何?”
“若南京查有所获,丁某须作人证对照,若丁某伏法,便死无对证!故丁某暂不可处刑,须得等到南京定案为止!”
若不是害怕君前失仪,许多人都想要喝彩声“好”!
好在哪里?是拖延行刑时间,避免斩立决,有拖延就有变化,有拖延就有机会。例如万期间皇后生个小太子要大赦……
二是将丁运使命和南京方面绑在起。皇家要轻放南京方面,那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但断然没有最后南京方面勋贵和太监轻拿轻放,丁运使却砍脑袋道理。
佑转身至宝座前,正式向天子奏报:“臣检校右佥都御使李佑,奉命审理两淮余盐案,现已查得如下:既然户部不知,那案犯丁某便是欺瞒朝廷,贪财枉法,以私盐入罪按律当斩,并抄没家产入公库……”
君前无戏言,丁某这条命完!殿中廷臣齐齐想道。而且马上就是十月,连个秋后待决缓冲时间都没剩多少,几乎就是斩立决!
“既然户部不知,那案犯丁某便是欺瞒朝廷”这句也让很多人感到刺耳。而丁运使跪在殿门处,时间面如死灰,身子摇摇晃晃,估计还要株连家人活受罪,这才是最惨。
李佑继续奏道:“但念及盐课功绩,以及先首辅文正公体面,可议功、议故、议贵。故请圣主施仁慈之心,免其全家祸事,只论罪人,不必株连。伏惟圣裁。”
这比开始曾提出“男丁充军戍边,女眷入教坊司”可是厚道多,在以株连写进律法时代里,犯大罪不连累家人,确实也是恩典。
若是“查不出”南京方面问题,丁运使就可以顺势拘押不动,若查出问题,就要分担丁运使罪责,丁运使或许还可以改判。
想到这些不难,但能在几个呼吸时间内,迅速想到这些关键
为这个恩典,李大人居然连扶持幼主已故老首辅都搬出来,也亏他挖空心思能想得到,不愧是精研大明律法律专家。
至此李大人在廷臣中形象忽然有点转变,虽然此人平时与政敌争斗时刻薄点,不太与人为善样子,但在关键时刻似乎还是有底线啊。
其实很多人都想到如何求情,无非就是这些要点。但是有顾虑,二是说话顺序不优先。
李佑却借主审奏报便利,最先说出来,同时他与徐首辅、丁前运使都不和,替丁前运使求情不会被认为偏袒,没有包庇嫌疑。
至此李佥宪奏报还没有结束,“此案固然丁某罪大,但南京方面也甚为可疑,案犯丁某与杨某数次检举南京有司。虽有圣裁曰另遣钦差去南京查问,不归作案。但臣以为在南京方面查问明白之前,丁某不可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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