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才是二十世纪电视剧常见“有事进奏,无事退朝”场景,但这不叫早朝,只是碰头会,不是固定化仪式。
甚至参加人员都不固定,很偏重于天子个人偏好,愿意召几十人来议论可以,愿意召三五近臣议论也可以。所以大明天子最大权力与前代相比,特殊之处就体现在这里,可以自由选择依靠谁来行驶皇权……
从某种意义上,太宗文皇帝之后二百多年里,文臣与太监以及文臣各党之间所争夺,只是替天子分忧权力而已。
却说在文华殿里,天子身旁锦衣卫官高喊:“有事进奏,无事散去!”
从班位中闪出员,乃是文华殿大学士袁阁老,对天子奏道:“京师地面不靖久矣!朝廷原新设提督五城兵马司统领刑名捕盗事,历经数次纷争,原任李佑去后至今仍空缺。此职关系辇彀之侧长治久安,甚为重大而不可久旷其职!”
道:“你瞒得别人瞒不过,肯信你就见鬼,你岂能不得寸进尺?只不过猜不出来而已,也没有时间费心思与你猜谜。”
李佑脸色抽抽,含含糊糊地长叹道:“那又如何?”
归德长公主要出行,实在没工夫和李佑磨蹭,很直白地要求道:“无论你打着什主意,请你立刻罢手,此外可以给你补偿。”
李佑低头忍住笑意,“那好罢,收手就收手。看在你恩情份上,补偿就算。”
归德千岁从来不是小气之人,大方豪爽地说:“件是件,从不随便欠人情!你若不收,便对你不放心。”
闻弦歌而知雅意,殿上廷臣纷纷侧目。众人都知晓,当初李佑与太后赌气,曾上疏辞五城提督职。结果不知为何弄假成真,莫名其妙真丢职务,却留官位,成个罕见半调子免职,其中原因至今成谜。
感觉这里面水很深哪,而且那李佑未必就心甘情愿多在都察院当无权闲官,说不定还在惦记这个职务。
众人又想到,袁阁老今天忽地提起此事,莫
平白得到好处李佑站在驸马府外,很无语地目送千岁鸾驾远去。
九月初九是节日,但苛刻大明朝廷并不放假,相反,这日还是逢三六九朝会之日。
李佑上完早朝,就回都察院,继续当他闲官。两淮盐案暂且结案,他便彻底清闲。
朝会之后文华殿君臣朝议,李佑如果没有重要奏本必须面奏,是不能去参加。从这点来看,他对朝政影响力反不如当初担任分票中书时,这就叫以内驭外。连六七品掌科掌道都能参加朝议,钳制宰辅九卿,这就叫以小制大。
景和天子从皇极门移驾文华殿,其时殿中不过宰辅、侍班翰林中书、九卿、掌科、掌道而已,还有天子召来五军都督府左都督,以及若干有要事上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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