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李大人很奇怪,反问道:“如此事情,也能胡乱说笑?”
左郎中解释道:“你还不知道?上次皇极门早朝,等六部属官在处闲谈,语及今次内阁之事,有人戏言,虽无凭无据,但知必是李佥宪所为。
等问其原因,他说内阁变动好处尽归于你,满朝看去,只有你最得利,如此还需要什证据?但凭心证也是你操弄其事,别人谁能闲得费这心。这话在六部之间传来传去,当个笑谈而已,你何必较真在意。”
这个……知晓情况后李大人无语凝噎。朝廷中永远不缺少聪明人啊,就这样全无证据地胡猜也能猜到真相。
回想起来,话说本次内阁变动,可以总结为三件——
李大人与工部人不是很熟,对方冒出这句,他不知道是什意思。想想实在判断不出对方意图,所以随便支吾几句就走人。
接下来他又去兵部,在这里办事很顺利,尚书高升大学士,兵部里气氛自然不错。
提督五城御史关防印信在他上次到兵部索要之后,已经铸造好,只等着任职者来取而已。此外又商定从京营调拨百官军,在五城提督御史衙署听用。
辞别时,听到兵部*员说“袁阁老朝思暮想意欲前进步,这次却又被彭阁老挡住,甚为巧妙,李大人没少出力罢。”
李佑不知说什好,怎人人见他都要提上句,传到满天飞舞阴谋还能叫阴谋?
第件,卢尚书力压晏尚书入阁,他李佑在中枢有新靠山极其得利;第二件,徐首辅与彭阁老决裂,他李佑死对头遭到削弱,相当得利;第三件,年事已高彭阁老超过袁阁老担任次辅,为许阁老复职埋下伏笔,他李佑还是得利……
这三件事,涉及立场各不相同,别人有可能在其中件上得到好处,但要在三件事上全都得到好处,貌似除他李佑个再无别人。
而且第件和第二件都是他李佑借着廷鞫名义公开促成,但次辅位置易手这件却让朝廷诸君莫名其妙,找不到来龙去脉,只有彭阁老投靠太后这个很值得推
本来他想着别人体察不到他心血,故而默默无闻地充当幕后英雄,没有成功快感,但貌似事态有点相反。
问题出在哪里?那新宁侯嘴巴不至于如此不牢靠,导致将底细都泄露出去罢?李大人始终百思不解,满腹狐疑地又去吏部办事,顺便到文选司左郎中那里闲谈几句。
果然,又见左郎中笑道:“袁阁老这记闷棍挨得不轻,必定是你所为。”
在泛泛之交人面前,李佑不好多说什,但与左郎中关系不同,便严肃地问道:“左部郎是从哪里听说?”
左郎中对李佑本正经表情颇为纳罕,“随口说笑而已,怎如此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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