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无语,这都什歪门邪道办法,真是术业有专攻,他没干过税课之事,万万没想到过这些。但不得不承认,单纯从征收税银角度,听这陆元广解释过,连坐大概还真是很有效法子。
好罢,这姓陆占住公事理,感到似乎从道理上不好批驳他,总不能指责陆大使征税太积极。李佑只能继续责问道:“尔有意连累那些无辜者,岂是君子所为?”
陆元广腔调悲愤地说:“老大人觉得朝廷税银重要,还是商家之事重要?何况崇文门税银尽入内库天财库,是宫中用度所需,怎可短少!
重任在肩,下官为朝廷效力从不敢惜身,背负骂名亦不敢有怨言,只要入库税银不缺,下官便在此任上问心无愧,终不负朝廷重托!至于谁倒霉,只能听天由命,但绝非是下官贪图己之私,请老大人明察!”
李大人又次久久无语……这嘴脸太他娘眼熟。别人猛然见到,说不定要被陆大使感动几分,这是多能干又不计较得失人啊。
行贿罢。
他又正气凛然地喝道:“既然已经承认,还有什可辩解!朗朗乾坤之下,岂容你贪图钱财胡作非为,休想本官包庇于你!”
陆大使抬头道:“敢问下官身居宣课大使,首要之务是完成朝廷定额,老大人以为然否?连坐之法,正为此而设,恳请老大人不可不察!”
李佑闻言不怒反笑,“荒谬之极!不过是拿着朝廷当借口,横征,bao敛满足你贪欲,这等把戏,不要在本官面前耍!”
陆元广愤然道:“老大人有所不知。按户部则例,应征税有五大项七十余类,有可细分数百种,所有货物税赋大抵约摸百分之至百分之三不等。
但李佑身为高级同类,怎会感受不出其中虚实?语含讽刺道:“说甚好!你敢问心无愧地说你司中没有弊端?”
陆大使斩钉截铁道:“税关哨卡遍设九门,人手良莠不齐,难免
朝廷每年额定崇文门上缴税银二十五万两,却连年不足额。究其原因,乃商人生性逐利,*猾比比皆是,常有瞒报漏税之事。税关人手有限,又对货物不甚熟悉,如能尽查之!
无奈之下,本官才定下连坐过关之法,不行此法,难以完纳国税!
其,每批行商同开列税单,出现瞒漏,便要连坐罚没,正为鼓励同批行商互相监督举报也。商人之间,总比胥吏熟悉货物。
其二,实情还是漏税多,被查出少,如不连坐,那被查出数目远远抵不过逃税数目。故而才行连坐罚没之法,以此多余罚没冲抵逃税之数。
之前连续三年没有完成朝廷额定数目,只有今年有望足额,下官这番为公苦心,在老大人眼中都是为己之私横征,bao敛!下官虽死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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