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痛快地签下名字,并按指印,顿感浑身轻松。便对李大人潇洒挥挥手告辞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李佑低头仔细看看黄公公签名画押,闻言抬起头,满脸讶色:“你说什?谁准你走?”
黄公公愕然,“话已问完,其余自有上裁,李大人还欲强留?”
李佑叹道:“黄公公方才说得好!很敞亮!可是你虽然对陛下忠心耿耿,但也不该用卑劣手段行事!采购煤炭当以理服人,不能倚仗宫中势力,强逼别人帮你囤积居奇!”
什?强逼?黄公公真心听不懂李佑所言,好像哪里不对头……
供出你们联手其他铺子,大肆收购煤炭都是确凿无误?”
至此黄公公感到彻底放心,每步都在按照他设想套路来。
他口认账道:“不劳李大人多问,高掌柜说得不错,确实如此。起头,高掌柜牵线,共计收买存煤二百余万斤以备大内使用。”
李佑脸上现出几许怒色,“你空口白话便将市中煤炭扫而尽,那叫缺煤百姓如何是好?三九寒天,去哪里取暖用火?”
黄公公冷酷地答道:“平息煤市安抚百姓是你们*员事务,采购煤炭是这个惜薪司右司副事务,各负其责!虽然引发煤市紧张,但如果大人定要以为忠于职守就是罪行,那辩无可辩。”
李佑猛然从公座上站起来,走到黄公公面前,对他痛心疾首道:“你很有才干,办事也得力,但这次确实办错事而不自知,本官都为你可惜!
你依仗势力强买强卖、欺行霸市、逼良为*,百姓只道是天子之意,败坏都是圣天子爱民名声哪!幸好被本官早早查获,波及尚还不广,否则待到城中有百姓因此冻馁而死,那就悔之晚矣!”
李佑这话声音够大,周边百姓听到,又是阵嘈杂叫喊,有骂“阉贼该死”,有大喊“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
此刻黄公公再蠢也醒
“高掌柜说已经足够详细,那就没有可问得。”李大人叹口气,万般无奈道。
黄公公身份与高掌柜不同,仗着归德长公主势短暂扣住他问话可以,但问不出什时,不可能被直扣押着不放。
眼瞅对方无可奈何样子,黄公公窃喜自己过这关。他对李佑拱手为礼,欲告辞道:“既然李大人问完,可否走?”
李佑侧头对旁边书吏道,“供词写简略些,让黄公公尽快签名画押。”从程序上,过堂问话后应该留个供词画押。
黄庸被李佑纠缠许久,早想离开。拿到需要他画押供词后迫不及待地看去,只见得上面没写多少实际内容,如同李佑吩咐那样,很简略地用“供认收买煤炭过程如同高掌柜所述”之类笔法笔带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