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祭酒见李佑并不表态,进步解释道:“按说任用为总裁,你便不合适留于此地,朝廷应当将你调离国子监,另行委派差遣。然而昨日却无人提起,这便可以说明,诸公故意留你在国子监。
其居心昭然若揭,无非就是期望你与本官争斗,他们也好趁虚而入、渔翁得利,将报纸掌控住。所以,本官请李大人不要中计。”
不得不说,石祭酒话很有道理,李佑又想起,昨天石祭酒可是放地图炮人,转眼间就被重用,其中果然有些说道。再说以石祭酒为人,也不至于跑到这里使诈。
好罢,道理是道理,行动是行动,如果讲理有用,那还要行动作甚?李佑放下茶杯,试探道:“那就请石大人向朝廷上疏,辞掉办报总裁差遣好。”
石祭酒沉吟片刻,果断拒绝道:“无论什缘由,既然朝廷将重任托付,本官便只有尽心去做,焉有推三阻四之理!何况平心而论,本官不以为李大人是合适接手办报之人,公器也不能私相授受,所以让贤无从谈起!”
这个东西,既是朝廷,也该是百姓!如果报纸成石祭酒所说那样报纸,后果将如何?文人互相吹捧之下,长此以往百姓只知有朝廷,而不知有陛下!”
归德长公主不是蠢人,李佑稍稍点拨,便立刻明白事态。如果彻底成文官把持朝廷喉舌类报纸,显然对天子是不利。
生怕千岁殿下理解不到其中意义,并为自己事业,李佑不惜暂时充当文官集团叛徒,很露骨地说:“以看法,陛下应该鼓励报纸议论针砭朝政!只有如此,才可在舆论里牵制文官,稍稍挽回被动情势!”
这句,确实深深触动归德长公主,让她陷入长达刻钟沉思……
到次日,太阳照常升起,李佑来到国子监。他刚坐定于彝伦堂西房,便见石祭酒主动上门拜访。请进来后,李佑只顾低头喝茶,连寒暄也没有。
李佑怒道:“这就是石大人诚意?你就是这种态度,还劝不要中计?”
“言尽于此,随便李大人怎说,但公私有所不同,本
石祭酒并没有着恼,“李大人不要失方寸,本官前来只是想告诉你,昨日之事乃是朝中衮衮诸公挑拨你内斗而已。”
当局者迷,李佑却没想到这些,闻言抬头道:“请讲。”
“无论你如何想,昨日本官阐述心中所思,确实只为抒发见解,并未主动求官,也实未曾料到被推为办报总裁官。”
李佑回想当时情况,石祭酒确没有开口说要当报纸总裁,是徐首辅主动提出要推举石大人。
不过明面上虽是这样,但是官场中事情,用得着事事明说?谁能确定真假虚实?这方面轻信别人,都是缺心眼,更别说李佑本性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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