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受伤?”乌漆嘛黑,许缙云又不肯说话,万元只能干着急。
万元身体很热,他只是站在自己身边,自己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气息,他呼吸频率,和焦急情绪。
万元是在为他着急吗?为什?为什会是万元呢?
这时周金民折回来,在门口遇上往外爬钱疯子,钱疯子爬半,疼得不行,痛苦地翻身仰在地上惨叫。
外边光线比屋里强,周金民稍微走近点,便看清他血肉模糊下边,他吓跳,正好万元听到声音,从里面追出来。
屋子里太暗,连盏灯都没有,万元好不容易适应黑暗环境,忽然之间又嗅到酒气和血腥味。
有人受伤?谁?许缙云?他伤到哪儿?
“这黑灯瞎火,怎不点灯啊?”周金民捂着鼻子,有点想从屋子里退出去。
万元想把他支开,转头吩咐句,“金民,你去弄盏煤油灯。”
这又黑又味儿,周金民原是想拉着万元赶紧离开,见万元这说,他把话憋回去。
有来得及高兴,剧痛从那个脆弱敏感地方传来。
“哎呀!你!松开!松开!”钱疯子惊叫着。
许缙云不断收紧手指,没有修剪指甲点点陷入皮肉里,有液体顺着指甲缝流出,他嗅到血腥味才撒开手。
钱疯子疼得膝盖软,倒地不起,边呻吟边往堂屋爬,最后体力不支,躺在堂屋地上呻吟。
许缙云盯着房门方向,院里那枯井,他想,他真想……
“他……这……怎弄?”周金民语无伦次。
万元拿过周金民手里火柴给煤油灯点上,他举着煤油灯在钱疯子面前蹲下,“不知道。”
微弱烛光在风中摇曳,烛光扫过钱疯子惨白脸,又扫到下面,抓痕和指甲印很是明显,光是看着都
等周金民跑出院子,万元摸索着往里屋走,“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哪儿受伤?许缙云?”
自己孑然身,唯剩下,可能就是这个名字,万元遍遍呼喊着,每声都敲在许缙云心坎儿上,这声声呼喊,将他从无尽深渊点点拽回来。
走到许缙云身边只有几步路距离,万元迟迟等不到他回应,想到刚才在街上,金民当闲话讲给自己听那些事,万元太阳穴跳跳,许缙云是不是被钱疯子欺负?
“喂?”万元碰碰许缙云手,触感有些湿润。
许缙云像是被电下,迅速往后缩,好脏啊。
急促脚步声从院里传来,许缙云咬紧牙根,这次又是谁呢?
“许缙云!”
谁在叫他?
许缙云只觉得这声音陌生又熟悉,透着几分急切和担心,他渐渐回过神,眼神也逐渐聚焦,门框里身影有些眼熟。
是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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