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缙云垂下脑袋，手掌撑在床上，
点点地挪动着身子，万元听到动静回头去看他，“你干啥？”
“
……”许缙云自个儿也不知道想干啥，他想逃出去，“小解。”
万元把脱掉衣裳扔到
旁，光着身子上前去抱许缙云。
炽热
体温迅速将许缙云包裹，他吓得动弹不得，自己瘦骨嶙峋，病态模样实在没什
看头，即便是在万元面前光着身子，难堪情绪胜过羞耻，反倒是万元身体，叫他不敢多看。
“你大姑娘啊？都是男害什羞啊？还见过你洗澡呢。”万元觉得有趣，许缙云在他怀里缩成团，双手无措地收在胸前，他和金民光着屁股起洗过澡，还比谁尿得远，哪儿介意过这些。
他能感觉到万元体温，感觉到万元眼神，独独感觉不到从腿上传来力度，可是万元眼神太殷切，他没办法让这种希望幻灭。
人耐心是有限，如果自己直没有起色，万元总有厌烦天，“好像”“应该”这样词，不光是给万元希望，也是给自己希望。
万元也不傻，他停下手上动作，用手掌轻轻拍打着许缙云脸颊，“哄玩呢？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咱们就多捏几次，又不是仙丹，就算是有效果，见效也没这快啊。”
他能不明白许缙云心思吗？许缙云被父母送到山里，有自己这个肯跟他说话人，他怕自己被他给烦走。
天色也不早，到两人该睡觉时候，这要是在自己，万元脚都懒得洗，想想许缙云打扫不容易，自己得好好爱护，别给他床单糟践，要不他也洗个澡得。
许缙云咽咽唾沫，轻声道：“你把放轮椅上，自己来就行……”
万元特别贴心，不光把许缙云抱到轮椅上，还帮许缙云将尿壶拿到跟前。
但许缙云还是好面子，他拎着尿壶，躲到床后面去。
许缙云不光离得远，还背对着万元坐着，轮椅挡只露出个脑袋。
万元笑声，没有着急洗澡，而是继续注视着许缙云，许缙云低头解着裤子，布料摩擦时发出窸窸窣窣声音，许缙云手肘从轮椅旁露出来，下秒，淅淅沥沥水声在
“你干什！”许缙云抬头，见万元正在打算脱衣裳。
万元衣裳脱半，举着胳膊回头解释，“洗个澡呗，要是给你床弄脏，你换床单也不方便。”
看着那盆自己用过洗澡水，许缙云舌头僵，声音也差点没发出来，“那……是用过……你换干净水……”
“就是干净啊，又没多脏，你现在比干净。”
股热流从许缙云身体直冲天灵盖，连他呼出来气息都是滚烫，万元解释让他找不到合适话语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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