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说:“报啥警,他在警察局就是个黑户,之前大儿子被他逼死,他还去人家学校闹,就是让警察给带走。再说,他往咱鱼池子里下药,真闹起来,他这鱼摊儿别想摆。”
农贸市场管理早就想找借口把他们家给撵。
阮北默然片刻,不管怎讲,这些人也算为王不凡出口气。
“那他这鱼摊子,还摆着做什……”也没有生意。
“你这小娃,想还挺多。
“后来就看那孩子被他给打坏,话也不敢说,像只吓坏小老鼠,可惜……”
“谁说,看那娃还是聪明,后来高考不是考状元嘛……”
“考状元有什用,摊上这个爹,还不是给逼死。”
大妈朝抿着唇脸色难看阮北使眼色:“听见没,作孽,好好孩子,被他给逼死,可怜啊!”
“咱们这些人,好歹也是看着那孩子长大,做不别,就不买他家鱼。”大妈愤愤道。
大妈带着几分说八卦腔调,几乎是迫不及待把王家这些年经历倒个干净。
“那个男人,你别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喔唷跟你讲,以前可凶得很嘞。”
“他家原先有个大儿子,特别聪明,呀,从这个菜市场刚开始建就在这买菜,二十多年,看着他们家娃娃长大。”
“他们家那个大儿子,这点儿高……”
大妈在自己膝盖出比划下:“好小,三四岁吧,就帮着他爸爸卖鱼,小不点儿,计算器都不要,算账快得很,脑瓜子那个灵呀,就没见过这聪明小孩儿。”
阮北不知该说什好,他指着其他摊主问:“那他们……”
“嗨,样,他们跟那娃娃处时间还长,娃见面还得喊声叔叔伯伯,这些人也是替那娃出口气,反正只要不买王家鱼,买谁家他们都不会管。”
阮北瞥眼王渣爹,怎看这人都不像忍气吞声人:“他没有反抗吗?”
“咋没有。”大妈没说完,赵老板就接话:“龟孙儿给咱们鱼池子里下药,把老子鱼都给药死,哥几个合伙儿把他揍顿,牙都给敲掉两颗。”
“他没有报警吗?”秦固问。
“这聪明孩子,要是家,那得高兴疯呀。”大妈表情夸张,又鄙夷地拿指头去点头埋得更低男人:“他直接不让孩子上学,你说气不气人,那聪明孩子,不好好培养,给他卖鱼,就没见过这蠢这坏爹。”
旁边另个大妈称好鱼,接话道:“对,听说小学都忘送孩子去上。”
隔排卖菜大叔奋力扬头:“还是说,他才想起来娃儿要上学。”
离得近其他摊主你言语说起来:
“送去也不管孩子,数学考第他不夸,还打,把孩子打得不成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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