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根回忆片刻，说：“听不出男女，他应该用那个什
变声音
玩意儿
，说话声音听着奇奇怪怪。”
“你们怎联络？那人给你多少钱？怎给？”
“他给
打电话，打他打不通，他也不让联系他，手机里通话记录他都让删，但是记得他号码。”
陈宝根报个电话，申林鹏记下来，陈宝根继续道：“他给十万，说事成之后再给十万，那十万块钱他放在
个垃圾桶里，打电话让去拿。”
阮北恨得浑身发抖，二十万，他爸爸命，就只值二十万。
秦固握着他手，不言不语，起陪他听里面陈宝根陈述。
“不敢啊，真，警官你信，就是小偷小摸，哪敢杀人。”陈宝根缩着脖子脸害怕样子，倒不像说假话。
“可那个人说，不用自己动手，她说让动动脑子，早晚多去蹲蹲，带上兄弟，到时候找个机会捅他刀，这天气他躺那儿，没人救自己就不行。”
陈宝根边说边偷偷打量申林鹏脸色：“真，说都是真话，连刀都没带。”
“可你让宋波带。”申林鹏冷漠道。
十年前跟现在能比吗？再过个十年，不知道你那点儿钱还够不够你娶媳妇养孩子。”
陈宝根：“……、……”
怎能抱养呢？不能抱养，他得有自己娃！
“警、警官，说，能减刑不？”陈宝根想，有那多钱有啥用，要是他真在监狱里关个十年八年，出来都四五十，还怎生自己孩子？
“这个得看你交代情况。”申林鹏越是这说，陈宝根越是不敢多隐瞒。
秦固拉着他将他半抱在怀里，轻声安抚道：“没事，小北没事，爸爸好好，咱们会把那个幕后黑手找出来。”
里面陈宝根又
“不是，没让，他自己带……”陈宝根声音越来越小。
“你知道宋波有随身带刀习惯，所以你找他，怂恿他去偷阮家店东西，然后恰好撞上阮老板，那要是你们没遇见他呢？”
陈宝根沉默会儿，在申林鹏逼视下，小声道：“那就晚上再去，还有其他兄弟……”
申林鹏冷笑：“当你兄弟可真不容易。”
陈宝根没敢说话，申林鹏问：“那个给你打电话是个什样人？”
他竹筒倒粽子般把自己知道情况全倒出来：“是有个人，突然给打电话，让想法子……”
“想法子干嘛？”
“想法子弄死那个开店老板……”
申林鹏陡然坐直，而审讯室外围观警察也片哗然，没想到个抢劫案，竟然牵扯出桩谋杀。
阮北脸上像淬层冰，眼神冷硬，透着股子难见狠劲儿，蓄势待发，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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