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懵,连声念着阿弥陀佛,回头看看那个路沉默不语把他买回来家伙,心里猜测着自己即将面对各种遭遇,给即将成婚新人当奴仆这个还能接受,毕竟自己洗碗洗得不错。要就是给他们念经不不,新婚之喜跟和尚念经不匹配吧那是要他来干啥该不是他家有奇怪规矩,新娘出嫁前要牺牲点祭品比如个无辜小和尚
任他想出千万种可能,也没能想到那声从背后飘出来“贤婿。”
美艳不可方物中年女子,自帷幔后款款而出,笑吟吟地看着他“可算盼到你。”
“贤婿”他指着自己,汗毛倒竖。
女子停在面前,笑看着他那张见鬼似脸“家山海就拜托给你。”
空房,两人。
身新娘喜服年轻女子,缩在离窗户很远墙角里,不安地看着他。
磨牙站在窗户前,用力推好几次窗户,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些腐朽木窗却纹丝不动。
房间不大,四四方方,灰墙石地,有窗无门,也没有件家私,他们两人是里头唯“摆设”。
推不开,怎都推不开。
“山海”他本能地扭头,看着床上那位并无声息新嫁娘。
“是啊,唯女儿,山海。”女子温柔地牵起他冰凉僵硬手,带着他朝床边走去,“她幸福,就要靠贤婿来成全。”
“不不不不”他像被毒蛇咬到,用力甩开她手,
磨牙满头大汗,心头又急又慌又恼。
身上那件新郎衣裳红得刺眼,红得闹心,当这多年和尚,没想过吃肉喝酒,没对个姑娘动过心,潜心向佛,真是做梦都没想过自己居然有天会披上新郎服,硬被扯去当夫君。而且,他年纪还这小,起码看起来还只是个六七岁孩子啊,他们怎能干出这发指事来
他太懵。
为啥会这样啊起初还以为是单纯绑票事件,但那个黑衣大叔给钱啊他亲眼看见这人拿什宝珠给桃夭,桃夭还很愉快地收下呢那这就不是绑票而是人口买卖也就是说桃夭肯定不会来带他走,养这多年说卖就卖好吧,就算桃夭不管他死活,柳公子不会啊,他怎可能把自己老早预定好食物拱手让人以柳公子本事,把温家上下锅端也不难吧但问题是他没来他没来他就是没来啊难受,想哭,比起当新郎,他宁可被柳公子口吃。
没记错话,黑衣大叔把他带到这座宅子后不久,他就被领到这间淡香萦绕房间里。整个房间都是红,红漆家具,红色地板,红色大床,床上还躺着个身红嫁衣年轻姑娘,床前桌子上,对龙凤喜烛烧得正旺,个佝偻着背干瘦老太婆也披着身红袍子,像只烧红虾米,站在床边笑呵呵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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