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见她脸突然忧愁起来,抬起脸望着那轮勾月,有几分凄然,然而绝美。
许仙轻轻道:“想家吗?”
青鸾微微点头,却并不说话。就算放下些防备,也觉得不会随便将她故事讲与人听。
许仙叹口气。家,他又何尝不想呢?流落此生十几载,固然有个很亲姐姐。但前世种种又要如何忘怀呢?两个人望着月光,时无语。
许仙不由吟道:“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是,虽可到天涯之远,但隔绝切却是时间与空间。
夜见潘玉表现,也不由放下往日那点怨恨。若以平常心来看,潘公子和许公子确实是难得君子呢!
走出舱外,见许仙还是老神在在掉着鱼,仿佛根本不在意有没有鱼咬勾。青鸾放下成见,方见股卓然之气。不过“修仙?”,想想还是很想笑。但想想刚才自己对他恶形恶相,原是错怪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走过去推推许仙,许仙停下修炼,有些郁闷道:“你怎又回来!”
青鸾心里老大不乐意,人家见她都是见之则喜,哪像这位,还满脸不高兴。但她是个极分明人,既然错怪他,歉还是要道声。于是呐呐开口道:“刚才错怪许公子,请许公子海涵。”
许仙愣,似乎明白什,不由失笑道:“你当你是那条傻鱼啊!真是够傻。”
青鸾虽然不太明白句中含义,但也能感到他惆怅,又轻声笑道:“哪有什落日啊!”
许仙闻她笑,心中也开怀不少。他也不是多愁善感人,也是触景伤情而已。“是啊,这不应景,应该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两句话极为直白,青鸾也下听明白,这两句传唱千古名句,也不由更加触动她心怀,面上凄凉之意更加浓重。
许仙有些后悔,好不容易使她开怀笑,又乱吟什破诗。李白在世,大概要表示强烈不满。
许仙突然想起物,道:
青鸾红脸,跺跺脚,更是郁闷,本来说不是她,现在倒坐定她,还没法反驳。
许仙见她小女儿姿态,觉得比之平时动人许多,不由道:“你若不凶,还是挺美嘛!”来自现代,这出口随意毛病大概是改不。
青鸾呆,正想再拿出凶像,喝斥下这登徒子,但见他脸上真诚神色,不知为何,就凶不出来,而是叹口气,坐在船边。虽然还和许仙保持着距离,但却是她第次主动离男人这近。或许只是因为,种感觉而已。没有居高临下鄙夷,也没有委曲求全谄媚。只是那发自内心称赞着,个男子对个女子称赞,不含着任何别东西。
平等而自然。
或许只有这两样才是打消防备最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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