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破碎
嘶哑叫声响起，地上人双目血红。
瞬间，浑身伤势剧痛刀疤汉子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年前，他收下
个女人千两银票，目标是洗劫村庄，这对他们而言就是家常便饭，何乐不为。不曾想，第二天，除他之外兄弟们全都死在那个村子里，其中他左心口还个男人刺剑，要不是他天生心脏生在右边，也不可能活下来。
刀疤汉子从这个黑衣人有些扭曲神情中看出深切恨意，而他也恨，恨当初自己为何要为千两银票搭上弟兄们性命自己。
明明他马上就要死在这里，奇怪是对这两个突如其来剑客竟没多少痛恨，心里反而浮现另个想法。
接下来，两个孪生兄弟还未出招已齐齐倒下。
之后十招不到，刀疤汉子浑身挂满血槽，嘴里吐出血，奄奄息地倒在地上。他眼中有着对嵇远寒恐惧，仿佛见到阎王般。
这还是嵇远寒改变作为暮秋啸时剑术套路所为，否则顶多三招就可以将眼前人击倒在地。
少女早就被嵇远寒把推出数丈之外，泪眼婆娑呆坐在地上，似乎在意识到眼前两人是她救星，突然连滚带爬地朝殷九霄而来。
殷九霄衣角被少女紧紧攥住，泫然泣下，哀求道：“侠士，你们这般厉害，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
家夫人。”
“是个女人，蒙着面，头发上插着根芙蓉步摇女人，如果是他话……”刀疤汉子艰难地抬起眼帘，望向听着少女说话白衣剑客，以轻不可闻声音，寄托着抹希冀，缓缓道：“是他话定可以杀……”
剑抽出，在地上之人脖颈间轻轻划，鲜血溅在黑色靴子上。
地上人失去生息。
恍惚间，殷九霄似乎回到年前。
他曾是个讨厌将
“这位姑娘，你先起来，先把事情说清楚。”说实话，殷九霄根本不想管这种闲适。嵇远寒恰巧这时看过来。最终，他还是扶起少女，唤嵇远寒过来，“阿寒，你来听听。”
殷九霄与嵇远寒换位置，蹲下身看向光头壮汉，点到即止：“年前，你和你兄弟们拦路抢劫两人，你胸口刀疤还是那人用强盗刀划伤。”
刀疤汉子额头上冒出冷汗与血水交杂，并非是因为紧张，只是因为太过虚弱。片刻后，壮汉声若蚊蝇：“你为何知道这件事？”
“当初是谁让你这
做？”殷九霄不答反问，脸上笑着，眼底却没有丝笑意，“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也可以让你痛快地走，全都取决于你怎回答。”
瘐毙，殷九霄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地上半死不活却因为四肢经脉尽断疼得鼻子眼泪横流光头壮汉，抽出剑，狠狠刺，这次刺穿壮汉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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