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颇为惊讶,她本是求着相思和张奉銮才得以有这个机会出游,没想到居然还要进去弹唱,时间紧张不已,甚至拽着相思袖子不敢入内。
相思好言劝解,张奉銮着急道“礼部大人正在里面等着,你这不上台面小丫头还在这扭扭捏捏”
“那,那能不能让相思陪起进去,反正下个就是她”
张奉銮瞪眼“不行”
“好好,就在门口等着,你连严妈妈都不怕,里面大人总不至于比她还凶”相思笑盈盈替她整理下衣衫,将自己琵琶交给春草。
儿问起馥君会不会也去西郊,会儿又告诉她每年都有官妓在西郊出游时与人见钟情,运气好甚至被赎出教坊司,嫁入良家。
相思却道“那也是千里挑吧般人家哪会允许子弟迎娶们这等人”
“所以才说是烧高香呀其实像你这样原先是好门第出身,更容易博得贵客们怜爱呢”春草想想,又道,“听说轻烟楼里若柳去年就是在卉珍日出游时候遇到心上人,原先她可是宾客盈门,自从跟那个琴师好之后,寻常客人她见都不见呢”
她说起那人相思只见过次,感觉有些傲慢,并没什交往,故此也未向春草打听下去。
因为有春草相伴,行程显得不算漫长,临近中午时分,随着车夫声招呼,马车停下来。
春草不情不愿地进绮虹堂,不久之后里面响起拨弦声,张奉銮却清清嗓子“行,你现在跟走吧。”
“走去哪里”她脸诧异。
“这只是处场所而已,你得到挽春坞去。”张奉銮说着,转身便走。相思怔怔,只得紧跟其后,却还不住回头“可是张大人,春草出来后找不到们会急之前您也没说要去别处啊
相思掀开帘子,外面阳光正艳,直射进眸中。马车停在蜿蜒长河畔,河水滔滔,澄澈碧清,白石砌桥如玉带横跨,两岸翠柳如烟,繁花胜锦,在那碧影掩映间,又露出寺庙金檐白墙,圆塔伫立。
张奉銮从另辆马车中下来,带着相思和春草过长桥,沿着河畔桃林向南走去。远近各处皆有车马轿舆,间或可见佳人乐女成群,与长衫翩翩公子文人结伴而游,轻言笑语随暖风飘摇。
春草虽走在最后,眼睛倒是尖,隔着老远望到几名女子正从座楼阁中出来,便指给相思看“那个走在最前面穿杏黄衣裙,就是若柳。”
相思本想向她们打听下馥君近日情况,可见她们已朝着相反方向走去,便也没追赶上去。
“已差不多快要结束,赶紧进去吧。”张奉銮说着,加快脚步。她们两个到楼阁前,见匾额上写着绮虹堂三字,张奉銮轻叩门扉进去禀告,不会儿返身出来,道“春草,你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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