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委屈道:“您也知道他是太傅,堂堂两朝元老,个小小官妓怎能强硬拒绝?那个管家也是个少言寡语人,将琵琶塞给就走,追都追不上。”
江怀越挑起眉梢,慢悠悠道:“那你要小心,收人家手短,你既拿太傅厚礼,就表明心里乐意,往后他说不定还会盛情相邀,到时候你再推辞冷淡,倒是要落人口舌。”
相思着急道:“您说道理也明白,这不是没寻到机会亲自去将琵琶送还吗……”
“需要亲自送还?原封不动退回去便是。”
“那多强硬啊,不会触怒他?”
闷不乐地道:“又没查案经验,哪会懂得应该去注意些什?万那些和尚都不是好人,岂不是有去无回……”
“自会安排妥当。”江怀越觉得自己已经超乎寻常地耐心,换别探子接到任务,还不都是规规矩矩竭尽全力去办,哪有人像她这样推三阻四,好像他不是主人发令,而是求着她相思办事般。
这样想,心头忽又冒起火来,旋即寒着脸道:“不要再寻找诸多借口,总而言之这件事由你去做,本督看得起你,才给你这次机会,否则以你之前递交所谓密报,早就该受罚!”
他严肃起来还真是冷若冰霜,相思心里不乐意,可也不好再说什,轻轻哼声算是不再反抗。江怀越背着手走到她近前,相思大着胆子看他,澄明眼眸里倒映出小小身影。江怀越微蹙眉:“你看什?”
“……没什呀……”她低下眼睫,语声轻软,像沾蜜青梅水,点点滴滴漾动酸甜。江怀越晃神,很快收回飘摇思绪,皱起眉道:“孙太傅管家是不是送琵琶给你?”
江怀越副从容淡定模样,“要是这样就会动怒,可不是八面玲珑孙寅柯。”
相思觉得他说有道理,不愧是浸*官场多年人物,可细细想又不对劲,“督公,您不是希望多结识官场中人吗?认识越多,探得消息也会越广,可现在太傅示好,要是断然回绝,岂不是少探听讯息
忽而出现问题让相思怔怔,她马上想到之前那个传话者来找她时候,正好是她收拾琵琶准备上楼,也许是他将此事告诉江怀越。
“是,督公。”
“为什忽然又想到送你琵琶?”
“那天琵琶弦不是被人算计暗中割坏吗?”相思诧异道,“督公当时也在啊。太傅叫管家拿新琵琶给,后来你们走,他把叫到别处,就说要将那柄琵琶赠给,但不肯收下。再后来,太傅入宫谢恩去,趁机出来,也没将琵琶带走。”
“所以他记起此事,专门让管家将琵琶又送来?”江怀越顿顿,不悦道,“既然不想要,为何最终还是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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