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即刻断然否认,然而又觉得这样好像欲盖弥彰,悻悻然补充道,“手下人十分多事,没有下命令,他们自己去淡粉楼四周查探,又将消息告诉。”
她垂下眼睫,道:“大人,不会喜欢别人。”
江怀越愣住。
相思又望向亭中他,淡淡说道:“对您说过那句话,就不会再对别人讲。”
她并未说得很透彻,江怀越却慢慢明白。只是心里始终惶惑,甚至至今还想不通。他犹豫再三,望着相思,低声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
“因为大人也是跳船走掉呀。”她竟然还笑得出来,随后又摸摸挂在阑槛上那件蟒袍,小心翼翼地拂过五彩锦绣,“大人你穿这个很好看。”
江怀越眼里却有些萧瑟。
很多时候,他情愿穿着普通人衣袍。
他走到相思面前,慢慢解开斗篷系带,将之交予她手。“不冷,你自己披上吧。”
相思愣愣:“可您穿得少……”
地方。
“只求大人,不要这样作贱,也不要作贱自己。”
难言酸涩涌上心头,江怀越只觉呼吸都在发抖,眼前景物渐渐洇染,模糊。
直以来坚硬冷峭铠甲寸寸消融剥落,他在这场负隅顽抗中退无可退、败涂地。
*
相思微微怔,反问道:“那大人觉得,这又意味着什?”
他没有给予明确回复,却缓慢地道:“是什
“你是还想再大病场吗?”江怀越不顾她反对,硬是将斗篷披上她肩头。
“您现在相信,是真生过病?”她还有些小小怨怼,故意这样问。江怀越瞥她眼,不吭声。隔会儿,又忍不住问:“你这些天陪着苏公子,就是刚才被丢到湖里那个?”
相思讶然:“怎可能?苏公子是个有趣又不失分寸,不会那样……”
江怀越脸色又有点不好看,生硬地道:“怎有趣?天天给你说笑话?所以你看到他就高兴?”
相思拽着斗篷丝带,好笑地看着他那横眉冷眼样子:“那就是督公您又偷偷监视?”
萧索秋风挟着雨后寒意穿过林间,湿漉漉叶尖不断滴落雨珠,江怀越还怔然坐着,相思已然抬头道:“大人,去亭子里好不好?”
没等江怀越反应过来,她已经撑着他双膝试图站起。然而本就脚踝扭伤,又在冰凉地上跪坐那久,这起身,竟然险些跌倒。
江怀越迅疾伸手托住她,随后同她起站起来,带着她,慢慢走回到亭台中。相思扶着柱子坐在角,江怀越站在另侧,默默看她会儿,道:“怎扭伤?”
“从船头跳下来。”
他无语至极,硬是缓和语气才道:“……为什要跳,不能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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